回去有什么区别?
“不会吧?”柳如风疑惑地看着她,说道:“我们教里的消息一向准确,很少出错的!”
柳如风不相信自己跟了这么久,谋划了这么久要渡的人,居然不是神医,那他这段日子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
想到这点,他挥了挥说道:“管你是不是神医,既然教主相信你,你就入我教吧,就算不能救人,当个普通教徒也是可以的!”
柳如风想好了,不管宁小丹是不是神医,他只管完成自己的任务,渡得神医入教里,去教主那里领赏就成。
“真是跟你说不通!”宁小丹白他一眼,懒得再跟他说,心想:反正我不入你什么白莲教,看你奈我何?
不想一旁发愣的展谓突然指着宁小丹,冲柳如风喝声说道:“柳如风,你既是白莲教的人,我就将她暂且交给你保护!”
宁小丹一愣,不明白展谓的意思。柳如风也不明所以地看着展谓。
只听展谓继续吩咐道:“你先带她回客栈,然后去你教里待我回来,但得好生敬她,若她少了一根毫毛,我拿你是问!”
“啊?……好……我一定照顾好宁小弟!”柳如风虽然没有完全听懂展谓的意思,但听他说自己可以带宁丹回教里,忙不迭答应,至于展谓说和不准宁丹入教之事,那还不好办?到时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了。
“展谓你这是什么意思?”宁小丹瞪着展谓问道。
“主母!”展谓躬身冲她作了一个揖,必恭必敬答道:“在下决定去将主子追回来。带着你们兄妹二人实在不便,所以就托柳兄照顾一二,等我找到主子。定会回来接你们!”
“啊?……”宁小丹耳朵里听到“主母”二字,愣愣地看着展谓,一时脑袋反应不过来。
柳如风反应却比她快得多,他狐疑看着展谓,问道:“展兄。你为何称宁小弟为主母?”
展谓不答,又向宁小丹作过揖,歉意说道:“主母,恕在下鲁莽,既然决定将你托付给柳如风,所以就不得不向他透露你的真实身份了。”
说完。他转身看向柳如风,说道:“其实宁小弟是个女人,只因与兄长一路逃亡诸多不便。所以不得已女扮男装,我和主子早已知晓她的真实身份,而且她已经与我家主子定下终生,所以便是我的主母!”
宁小丹听得哭笑不得,她都还没有答应朱复呢。这展谓就将称号给她送上了。
“什么?展兄你说什么?!”柳如风仿佛听到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瞪着展谓问道:“宁小弟他怎么可能是女人。我明明……”
他本想说在天香楼亲眼看见绿儿摸过宁丹的男性特征了,但想想似乎又不便说出自己偷听的事情来,于是顿住话头。
“展谓,你明知柳如风居心叵测,为何还要将我托给他,你这样做岂不是养羊送虎口?”
宁小丹皱眉冲展谓说道,她现在已经顾不得关心柳如风听到真相过后的反应,也顾不得澄清她与朱复的关系。
既然柳如风接近自己的目的已经明确,她没有必要在柳如风的面前再假装男人,如果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个骗子,打消非要她入白莲教的想法那才好呢!
如今她最紧要的是说服展谓别丢下她和呆瓜独自去寻朱复,一来她不想失去展谓的保护,二来朱复被人绑走,她心里也很难过。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且不说她扮作男人时,与朱复有亲密无间的朋友关系,就说自从朱复向她求婚以来,她渐渐试着接受他,考虑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直至昨天与朱复沟通说明心意,最后她心甘情愿把他当男朋友,乐意与他交往,这些都让她在知道朱复被绑走后,担心不已。
朱复遭受意外,处于危险,其实她心里的痛苦不比展谓少多少,只不过她不比展谓莽撞罢了。
她,并不比展谓更想打听到朱复的消息,并不比展谓更想尽快找到朱复。但有些事情急是急不来的,唯一冷静沉着,才能将事情办得更好。
所以她不想跟柳如风去入什么白莲教,她得跟展谓去寻朱复。
自己没有功夫,要想独自去寻朱复很难,而展谓做事既莽撞又呆,有自己一路跟着提醒,会事半功倍,而且若朱复真出了什么意外,被人谋害,她还能用自己的血将他及时救活呢!
所以她必须跟着展谓去寻朱复,不过首先得说服展谓这个榆木疙瘩才行。
“那倒未必,”展谓说道:“主母既是教主亲自要的人,柳如风他没那个胆子乱来!”
宁小丹皱眉说道:“我倒不是怕柳如风,我是不想入那个什么白莲教,我要与你一起去寻朱兄。”
展谓听宁小丹这么一说,有些诧异,看向她问道:“主母既是荆襄举事中逃出来的叛贼子女,难道不知家中与白莲教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