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知足,白面馒头都满足不了他。
赵氏趁着今天占着家伙,准备做些粘卷子,以前没能吃上白面的时候,这东西可金贵着呢,家里的大人孩子都爱吃。
做起来倒是也不难,就是用粘谷子碾成面,然后用热水烫烫,将发好的白面擀开,将烫好的谷子面均匀的抹上去,两者叠起来,等卷成一个圆筒状的时候用刀切开。
再将其放在蒸笼上蒸,丁染用玉米棒子烧火,火苗更加旺了起来。
慢慢的,蒸锅上冒出了白气儿,空气中渐渐弥漫着丝丝甜香气。招宝猛的吸了一大口气,好像这样就真的能吃饱似的。
大概蒸了有半个时辰,赵氏道:“好了,起锅”
刚烝出来的粘卷子又白又胖,咬开一口不光粘牙而且还有种甜味在里面,好吃的很。
晚上也没再折腾别的干粮,炒了两个菜,煮了一大锅豆子粥,一家人吃的很是满足。
饱暖思yin欲,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错,晚上吃的那叫一个身心愉悦,就是没看见心里想着的那个人,这心就有些不得劲。
自从上次自己跟人家摊牌后,这两人好像就被隔上了一层屏障,自己拉不下脸去看他,而他貌似更忙,几乎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轻叹了口气,蒙上被子睡觉了。
次日,还正在梦里酣睡着的喜妹被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所吵醒,门栓被插上了,这意味着要是想开门的话自己必须只穿着里衣,冒着零下几度的‘严寒’下床去给人开门。
尝试性的的将腿伸出去,“嘶”好冷赶紧伸回被子里,喜妹挣扎不已,朝门外喊道:“谁呀?”
其实也不外乎那几个人,娘,招宝,三姐喜荷,可是这么早扰人清梦,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小姐,您快醒醒,外面薛掌柜的说是有事儿跟您说呢”
薛掌柜?脑子一个机灵,这下也不用多说些什么,喜妹手脚麻利的开始穿起了衣服,既然这么早过来,那肯定是作坊那有事呢。
天啊,可千万不要告诉她,这地窖又没了好几万斤番薯,要不,这年儿可就真没法过了。
匆匆收拾了一番后,喜妹疾步走到客厅,看着爹已经开始跟人家说起话来来,这才喘了口气,面色平静道:“薛管事,怎么回事?”
薛管事脸上带笑,先朝喜妹拱了拱手,这才慢慢道来,原来过了几天大家看着找人无望,索性就放弃了,可是那被陷害的两人吞不下这口气啊,这几日也不在作坊里干活了,整日游走在大街小巷想要找三牛子的踪迹。
可是找了好几日还是徒劳无功,本以为这人肯定已经跑到别处了,两人也歇了这个心思,自认倒霉的往回走。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真的开眼了,就在两人垂头丧气的往回走的时候,眼前突然摔出一个人来。
乱糟糟的头发,眼睛浮肿,这不正是他们要找的人吗?
索性拖着他往作坊走,一路上两人凶神恶煞的表情让本来想要插上一嘴的路人纷纷躲避。
暗自猜测这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大罪才让人家这么对待,哎,真是太可怜了。
而被人拖着走的三牛子,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眼前依稀是作坊的兄弟,这下身子一抖,也顾不上什么发晕的脑袋了,直呼求饶。
这下好,不用上刑自己就招了,二人听完后心情愉悦,几乎是没有听到他的求饶一般,拖着他快步走回去。
薛管事也是,这几天也处在着急上火的状态中,本来以为这人已经杳无音信了,没成想,还真的是被这两人给抓回来了。
所以,先让人将他给绑了,然后自己飞快的跑到陈家来给他们报信儿了,事关重大,这要送官还是怎么必须得让东家给做主。
喜妹喜的一下子站起来,先是朝着她爹道:“爹,这下可好,咱们的番薯有望找回来了,那个,你先往作坊走,我随后就来”
陈田发疑惑道:“你这还有什么事吗?”按理说,这她随着他们去这才是喜妹的性格。
喜妹摇摇头,恨恨道:“我要去找大哥帮下忙,总得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当然,剩下的人不知道喜妹所说的法律的制裁是什么意思,只当喜妹太过于兴奋,在这说起了胡话。
喜妹则是打算,找大哥借两个衙役,一来是吓唬吓唬他,二来,等他将实情都招了后,也省得麻烦,一遭让人家捆了他扔进牢里了事,要是几百斤的东西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这可是几万斤的东西啊,由不得她不重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