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八千里外。
“那,你跟他说好,这种出的粮食要怎么分吗?”丁染急切的问道。
可不要这小丫头一时间被好消息冲昏了头脑,傻不愣登的吃了亏。
看出他眼中的担忧,喜妹爽快的摇了摇爪子,安慰他道:“放心放心,我才没那么傻,被人骗了呢,我帮他整治地,但是他必须把地佣给我,不过,交租子的时候,咱们多交他一成。
丁染沉思,这样说来,这他们倒是也没吃得了亏,虽说是交了四成的租子,但是整整八百亩啊,得种出来多少东西呐。
不过,这样说来,这农具劳力上面,还不是他们出头儿?
“喜妹,这样数算下来的话,咱们人手不够,还得再找长工,这样,一个长工一年下来,少不得还得十两银子。”
“不用操心啦,这别的钱儿他都给我了,咱们吃不了亏”喜妹乐滋滋的说道,暗想,眼前这人哪都好,就是太过于小心谨慎了。
“这样,你得空了再多找几个长工,到时候咱们两边一块干,等找到我说的那个了,咱们就能好好挣一笔了。
看着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小脸,丁染将要问出的话吞回了肚里,暗道,现在不宜泼她冷水,待走一步算一步,等东西找到后,再好好的谋商也不迟。
遂道,“好了夜深了,你早些去睡吧。”
交代完之后,喜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但是把想要问他,为什么深夜出来的话都忘在了脑后。
脚步一转,向自己的屋子里走去,心里美滋滋道,哎呀,怎么次啊离开这么一会,她就这么想她可爱的银票啊?
回到屋子里,再倒腾出那几张银票挨个看了一遍后,才将它放好,美滋滋的入睡。
嗨,看看这财迷的丫头呦。
很快,就到了喜菊回门的日子。
这天一大早,赵氏就跑到喜妹的屋子里,将她弄醒,兴冲冲道,“喜妹,快些起来,一会,你大姐姐夫就要到了,看见你还在床上腻歪着,小心被人笑话。”
将喜妹扶正做好,拍了拍她嫩白的脸蛋,赵氏道。
可是,就在她转身去给喜妹找衣服的工夫,喜妹就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将脑袋埋在温暖的被窝里,却是怎么也不起了。
无奈,赵氏只好将她的被子掀开,看着只穿着里衣的喜妹在料峭春风的吹拂下,打了个寒颤。
半个时辰后,收拾好自己,坐在吃饭的桌子前。
可怜的看了一眼,仍旧处在周公号召下的二哥,哦,忘了交代,这瑞浩早就脱离了她爹娘的管教束缚,单独挑起来天香楼的大任了。
这说来也真是凑巧,她爹和喜妹二人,这一年来忙着地里大大小小的事,松花蛋作坊需要的产量加大,陈田发分身乏术,根本就没有时间打理酒楼。
好在,养了十好几年已经人高马大的瑞浩,豪迈的拍着自己胸膛,主动请缨,要去帮忙打理酒楼。
没成想,这一年的磨砺,倒是让这个半大的愣小子成长了不少,眼下,倒是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不过,现下,两个嗜睡如命的兄妹坐在一边,动作神同步,一起儿打着呵欠,一样的睡眼惺忪。
“啪”筷子在无力的爪子中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难逃被摔下的命运,惨兮兮的躺在了地上。
最后,还可怜的被大脚使劲踩了一脚!
“看看,这两个一点也不在意他们大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工夫打呵欠。”赵氏不满的说。
陈田发没吭声,只是一脸笑意的点头,示意媳妇说得对,但是在她的眼神离开自己后,无奈的朝刚蒙蒙亮的天儿叹了口气。
不怪两个小的瞌睡,昨晚对账那么晚才睡着,今天这么早的被弄醒,能不困吗?
吃完饭后,将家里收拾的干干静静,还让松花蛋铺子的伙计守在门外,等一看这王家的马车就速速来跟他们报信。
终于,在苦苦等待了一个时辰之久,街角处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赶车的不是金牌马夫,二子是也吗?
不消说,坐在马车上的肯定是自己的大姐和姐夫了,喜妹发现,虽然只是两天没见,喜妹就想她想的紧了。
终于,在马车停下,王子涵下车扶喜菊下车的一瞬间,喜妹不争气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余音袅袅,这高音飚的脑门都疼了起来,喜妹泪眼婆娑之际,小跑着就向喜菊跑去……
抱着喜菊的腰,第一句就喊了起来,“大姐,我想死你啦~~~~~~”
呃,不自觉的,就换成了冯巩的腔调,本来有些伤感的气氛,硬是被她弄成了喜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