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是冲那铺面来的,杜萱娘不禁在心中将这夫妇二人彻底看低,这样的人最好连泛泛之交都不要维持,私欲膨胀得没有了底限。
“就是你们家义儿,现在他岁数虽小了些,我们可以先给他们成亲,过几年等义儿大一些再圆房。这样一样,萱娘你也多了个帮手,里里外外也不用你这么操心了,三丫的婚事有了着落,我们也放心!”秦掌柜娘子滔滔不绝地说着,完全没有发现杜萱娘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这事我不同意!秦嫂子以后不必再提!”杜萱娘毫不客气地回绝,有些人你稍给他们一点好颜色,他们就敢拿来开染房。
秦掌柜娘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杜萱娘,“你,你说什么?你不同意?”
“秦嫂子,实话和你说了吧,我虽然是张义的继母,可这家的主人仍是张义,等他长大一些,不但他自己的婚事可以自己作主,就算这铺子和院子卖与不卖也是他来做主,我只不过帮他父亲照看着而已,所以三丫虽好,我却不好帮他做这个主!”
秦掌柜娘子羞愤交加,觉得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他们家三丫明明已经算是下嫁,她杜萱娘还敢挑三阻四,而且她还挑明了房子之事也得等张义来作主,这又是打了他们的嘴巴。
“自古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哪有自己作主的?我知道你们看不上我家三丫,就别说那些没用的,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们从前都算是白帮你们了!哼,我长着眼睛看你们家张义那个闷嘴葫芦将来能娶着什么样好的!”秦掌柜娘子怒火冲天地站进来,高声叫道。
“既然看不上,为何又巴巴地跑了来?还想着人家这铺子?我说你们两口子可真不要脸,为了这铺子,竟然连自家女儿也搭上来了,你们精明,难道别人都是傻瓜不成?”
秦掌柜娘子被周嫂子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更加的恼羞成怒,冷笑道:“想着你们这铺子又怎么样?早晚也得让你这克夫的破寡妇拿出去便宜了别的野男人,可怜我那张兄弟死得惨,留下的儿子还得受你这破寡妇的辖制!”
秦掌柜娘子从怀里掏出刚才杜萱娘给她的鸡仔钱扔到桌子上,“我这鸡仔就算扔粪坑里淹死也你不给你这扫把星,克夫命!”然后端着装鸡仔的筐怒气冲天地就往铺子外面走。
“你说什么?你这满嘴喷粪的骚老娘们,你才扫把星,克夫命!有本事你别走,看我不撕了你这臭嘴!”
周嫂子也火了,想冲上去与秦掌柜娘子干架,被杜萱娘一把拉住。“嫂子,别理她,犯不着与这种人一般见识!”
杜萱娘知道秦家这回是让她给得罪狠了,让秦掌柜娘子得点口头上的便宜于杜萱娘没有半分损失,就由得她出口气吧。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以后再也不必与这样的人来往了,免得看着堵心。事实上往往最能伤害到一个人的敌人,反而是曾经最了解这个人的朋友,杜萱娘绝不给对他们家心怀不轨的人了解他们的底细的机会。
周嫂子气极反笑,“我从前怎么没发觉,这俩口子竟是这样的人?这俩口子整个一笑面虎,又有些手段,萱娘以后要小心这俩人了!”
“没事,只要我们自己行事不要给别人留下太多的漏洞,他们奈何不了我们!”杜萱娘淡淡地说道,连苟家和张家那样的极品她都见识过了,还会怕这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