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川瞪大了灰眸,目不转睛地看我:“怎么这样?”
我疑惑看他:“你不知道吗?你没去过别的国都?”
他眨眨眼,摇摇头:“没有。”
我愣愣看他:“这么说你只在抽签时去别的国都?”
他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但因为安都没掉下来过人,所以没有抽签,你就没去过?”
他再次点点头。
我感觉自己快成他的代言人了。
他静静看我一会儿,说:“他们常来灵都看我。”
原来别人会来这里看他。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我们大眼瞪小眼一会儿,他向我使了个眼色:“继续说。”
我再次说了起来:“就在安歌安羽的队伍经过荒田边时,荒田里还在坚持劳作的百姓向他们的王跪了下来,可是,当中只有一个人傲然站立,引起了安歌的注意,他就是”我刻意拖长了话音,灵川微微向我探出了脖颈。
我拿起手中的画纸:“就是他,扎图鲁!话说这扎图鲁”我这般那般地说了下去,灵川听地津津有味。
不知说了多久,我忽然想起白白还不知道我搬家了!
“在我的马车终于抵达安歌的王宫时,安歌收起吊桥,不准我进入他的王宫,将我遗弃在安都城中,自生,自灭”我停下了话音,不再说下去。
灵川依然认真看我,等我说下去。
我在他等待的目光中,一拍大腿说道:“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今天我还要去找白白,明晚再跟你说。”
他完全愣住了神情,似是没想到我会卡文,我对着他呆呆的脸举起手镯:“你是人王,不吃不睡都不要紧,我可是人,我困了,我还想上个厕所。”
连上银链上厕所最麻烦,今天没怎么吃东西也没怎么喝水,一时没有上厕所的感觉,可是从傍晚开始,我就是硬憋了。
灵川呆呆的灰眸中划过一丝尴尬,他匆匆低下有些薄红的脸。
我开始脱手镯,发现手镯居然拿不下。
“你取不掉的。”灵川淡淡说了一声,身体朝我挪近,伸出右手在我的手镯上轻轻一点。
立时,一抹银蓝的水光流过我的手镯,手镯“啪”一声开了。我愣愣看着,这手镯还指纹识别怎的?
他不碰我肌肤地取下手镯,低下脸退回原处,说:“我睡这儿。”
这四个字一出口我更愣了。看向他,他一直低着脸,似乎很坚持。
我这巢穴真是宝啊!一个王居然睡着不想走了。
“那我”我指向外面,他微微抬脸,看向外侧,我眨眨眼“睡你的床?”
他看看我,点点头。
我一时无语,拧眉问他:“你确定我可以睡?不会害你日刑吧。”
他蹙了蹙眉,抿了一会儿唇说:“这里没人。”
晕死,果然还是有被日刑的危险。
不管了,既然他说换床,那就换。
我走出巢穴,先找厕所,还得去找白白,把他丢了大半天了,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我先吹熄了屋内的灯,我的巢穴再次变得安静,柔柔的月光从上方小小的天窗里透入,正好落在温泉的〖中〗央,我的巢穴上,巢穴口的门帘静静垂落,里面没有任何声息。
这里的地面非常温暖,所以睡在巢穴里也会非常地暖和。
我轻轻走出圣殿,外面的灯火都已经熄灭。亚夫似乎不住在这里,灵川独自一人住在这样幽静空荡的宫殿里也是寂寞。
站在宫殿外的草坪时,我朝外大喊:“白白——”
“白白白白白白”我的回音在云天中回荡,夜深无人,又如此幽静,相信白白那猴精能够听到。
果然不一会儿,一白色的小团从远处飞奔而来,真TM给力,比我家狗还听话!应该说是白白聪明,我在山上叫,他听见能找来,我看人也未必能做到。
白白朝我飞扑而来,我把他抱在怀中,他雪白雪白的手臂环上我的脖子“呜呜”地叫,像是孩子和父母失散,一个人吓坏了。
“对不起对不起,这么晚才叫你,以后我们就住这儿了。”我连忙道歉“刚才还是跟小龙在一起吗?”
他点点头,还扭头看山崖边,还挥了挥手,像是在跟谁道别。
我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见,我莫名地耸耸肩,抱着白白返回我们新的住所——灵都圣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