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年中阳光最为强烈的季节,刚刚是上午十点,太阳就已经升起老高,毒辣的阳光从毫无遮拦的天空中投射下来,炙烤着大地万物,东亭老街的青石板道路被烤得就要冒烟,人们走在老街上,如同走在铁板烧上,脸上身上不停地流汗。
朱老二和苏乐师徒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从最近的公交车站来到宴喜堂还有三百多米,这段距离已经让他们汗流浃背了。
苏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抬头看了看前方的宴喜堂:“师父,待会儿我见到师奶真要磕头啊?”
朱老二道:“废话,当然要磕,她是我师母,是你师奶,第一次登门,你当然要依足礼节。”
苏乐道:“她不是您小师母吗?”因为齐翠婷是续弦所以苏乐才有此问。
朱老二两只眼睛瞪得滚圆:“混账东西,这些话是你能说的吗?”
苏乐低声嘟囔着,心说既然是事实有什么不好说的,他对师奶齐翠婷没多少好印象,主要是从苗青钰那边得知齐翠婷想贱卖宴喜堂,今天搞这个美食比赛无非是个形式,真正的目的还不是要将宴喜堂转卖出去,只是想做得冠冕堂皇,堵住悠悠之口罢了。
宴喜堂前人群熙熙攘攘,虽然如今的宴喜堂大不如前,可是宴喜堂这三个字毕竟是东南餐饮界一块响当当的招牌,别的不说,单单是东南厨神苗随意的那把斩云刀已经勾起了烹饪界的极大兴趣,再说今天是苗随意的四大弟子在分开二十年后重聚一堂,又是新生代传人的厨艺对决,这一切都如同磁石一般吸引着南武餐饮界的名流。
说是内部比赛,可仍然要同行捧场的,嘉宾帖子一共发出了一百张,这一百人有幸成为今天宴喜堂内部厨艺比赛的见证人,同时他们也见证着一段历史,这场比赛也意味着苗家在宴喜堂的统治告一段落,多数人都已经知道了齐翠婷要将宴喜堂转卖给新越江集团的事情。
朱老二和苏乐两人来到宴喜堂大门前的时候,有位美女记者正在那里做随机采访,她拦住朱老二的去路,笑道:“这位先生,您好,我是南武电视台生活频道的记者,我可以采访您几个问题吗?”
朱老二把头一低,话都没说一句就往大门走去。
苏乐也想跟着走,却被那美女记者拦住,甜甜笑道:“这位小同学,请问您听说过宴喜堂吗?”
苏乐笑道:“您还真问对人了,我就是宴喜堂创始人东南厨神苗随意老先生的嫡传徒孙。”这货一直都想有个机会上电视,和师父朱老二的低调为人不同,苏乐特喜欢出风头,没办法,年轻人都是这样,自信、张扬。
美女记者欣喜万分,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真得采访到了苗随意的传人,她本来只是想采访路人,问问感受。再想多问的时候,那边朱老二已经开始叫了:“苏乐,赶紧走,就快迟到了,哪那么多的废话。”
苏乐向记者笑了笑,举步向师父追去,美女记者亦步亦趋,话筒瞄准了苏乐:“苏先生,请问您是苗老先生门下那位弟子的高足?”
苏乐指了指前方的朱老二道:“那就是我师父,东南厨圣,朱大成!”他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朱老二身上。
朱老二心中暗叹,到底是时代不一样了,他们这代人最怕的就是出名,会点什么都喜欢掖着藏着,可现在的年轻人连半瓶醋都没装满呢,就恨不能逛荡到全世界都知道,他姥姥的,着小兔崽子就不知道谦虚低调吗?
苏乐的这一嗓子并没有激起多少回应,人群中有人道:“那货不是肉联厂杀猪的朱老二吗?他什么时候也成厨圣了?”又有人道:“什么东南厨圣,我看东南畜生还差不多……”人群中听到东南畜生这个词儿发出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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