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二姐正欲说话,麻婶儿却阴笑着在二姐身上拉了一把,小声嘀咕道:“咱先别管那道三不着两的事儿了,且先看看戏吧,我估摸着,这不只是一场好戏,还是一场大戏呢,里头的乐子多着呢。”
二姐深谙麻婶儿话里的意思,遂点头不语,深藏功与名。果然会扮猪吃虎的人才是聪明人啊,麻婶儿这过日子都过出乐子来了,知道哪儿有乐子就围观,哪儿有好处就扒拉,这一套套儿的,估计都能出一本儿三十六计了——看来这过日子是门大学问哪,她还年轻,还得好好学着呢。
二姐这边淡定了下来,花寡妇那里却开始炸毛了。
花寡妇再不要脸,那毕竟也是个人,是个人就会觉得羞愤难堪,所以她如今也觉得羞愤起来了。这个冯彪到底是谁的人,怎么处处与她作对来着,坏了大奶奶的计策这就不说了,她如今还没弄清楚这里头谁是谁非呢,谁让她昨晚上也喝了那下了药的酒的,这样也算了,可是他既然睡了自己,一觉起来还当着那么多人损她是个破鞋,虽然这也是事实,可是她心里就是觉得恼火,别人这么说自己也算了,这个男人倒好,既然嫌弃自己是个破鞋那他还穿这破鞋干什么呀,那么得意那么行,那他就别来找她呀,如果冯彪不来找自己的话,指不定大奶奶的计策便是万无一失的了,这件事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功亏一篑了,还带累着她也跟着被人骂被人打的,这让花寡妇如何咽的下这口气来——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凭什么他能骂她,她却不能还嘴,哼哼,她可不是那起子拈轻怕重又顾忌名声脸面的虚伪妇人……在花寡妇心里,她自己就是一个追求随心所欲的真实生活的女人,放浪形骸,任性不羁,这样的女人,和魏晋时期那些文人士子是一般的,凭什么那些男人就是千古流传的风流名人,而她就是遗臭万年的臭婊子?!所以花寡妇一直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丢脸,有多无耻,她只是在为女人平反,争口气而已!
花寡妇明白,想要打击一个男人的话,最令那个男人生气恼火的,就是说他一事无成,是个只会钻女人裙底的窝囊废。
所以,花寡妇毫不客气地回道:“姓冯的,就你会说嘴,你是什么东西呀你是?!你不过是一个窝囊废,是一个地痞无赖,是一个没用的男人啊!刘老抠都比你好得多,至少人家有家业有差事的!你看看你呢?!老娘让你给睡了都是便宜你了!你还在这儿磨磨唧唧唧唧歪歪的,嫌弃老娘你就说个痛快话吧,然后赶快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还说我是个破鞋,你他娘的连破鞋都不如呢,就他娘的是个小白脸儿!老娘我还看不上你呢?!你又凭什么在这儿大放厥词又是骂我又是损我的?!”
论掐尖骂人,冯彪和这世上大多数的男人一样,都是不如女人的凶狠。所以大部分的男人都喜欢直截了当的方式——也就是用拳头在争锋,而不是选择你一言我一语地来斗嘴,他们总是美其名曰地说斗嘴是娘们儿的把戏,而他们是男子汉大丈夫,比的应该是拳头,而不是嘴巴子,他们认为是那是“口舌之利”。其实,他们大多也忘记了,从一开始,喜欢用口舌来解决纷争的并不是女人,而是男人,比如……张仪。
话题扯远了,冯彪只是个世俗的男人,在嘴皮子上头拼不过女人的时候,他选择的方式,却也就是最世俗的方式——
“啊!打女人啦!打女人啦!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还有这般没道理的事情,爷们儿睡了我还要打我哪……”花寡妇捂着半边红透的脸颊嘴里发出听上去抑扬顿挫,既像是委屈却又像是撒泼的叫声。
可惜……屋子里除了她话里那位爷们儿之外,都是群大妈大婶儿……
好吧,大妈大婶儿们就大妈大婶儿吧,好歹也有人不是?况且她们儿站这儿看戏已经很久了,也是该要把她们放出来动动手脚松松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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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斗完娘亲斗姨太,斗小妾。
她已经分不清楚坚强和麻木是什么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