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玉娘是被两位嬷嬷看着,可年老体衰的嬷嬷哪里是青春活泼的年轻人对手,穆玉娘又被大太太惯出个天不怕地不怕唯我独尊的性子,要她像吴采莲那么老实根本就不可能。
这不,在屋里听人说了今日嘉义侯府的热闹哪里还坐得住,左右她的绣楼离牡丹院不远,跛着腿便跑到了牡丹院,二话不说就嚷嚷着她要出府。
大太太想到她的腿上和如今寒冷的天气自然犹豫了起来,这要是出门再摔着了可怎么办?出于对穆玉娘身体的考虑便委婉的拒绝了她的要求;娘俩在屋里还没好好说上几句,外边的金丝便从穆添寿媳妇的嘴里听说了穆家在嘉义侯府面子尽失的事,口快的便说了出来。
这可怎么得了,大太太当即就摔了暖炉破口大骂,从段皓庭、杨若兮、杨家、一直骂到玉瑾然那没用的“喜欢捡破鞋”男人。
骂别人穆玉娘可以不管,甚至应和着骂上两句,可轮到玉瑾然她却是不依了。人都是有一种遇而不得的缺憾感,放在偏执自我的穆玉娘身上这句话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玉瑾然于她而言就像是一朵美丽的罂/粟花,明知道是毒药还是奋不顾身的沉迷下去。玉瑾然越是冷漠,她的斗志越是高昂;玉瑾然越是对她满不在乎,她越是想引得他的注意。
当即便拉了大太太的袖子叫停,“人家玉侯爷哪里得罪你了?就别扯着他骂了。”
大太太哪里知道自己女儿的小心思,她这些日子一心都扑在怎么回娘家告段皓庭一状、以及怎么给女儿重新找一家比威武伯爵府更好的亲事上,对自己的儿女情绪便少了许多关注。被穆玉娘的话气得七窍生烟:
“玉侯爷?就那个成天就知道遛鸡斗狗,打打杀杀的玉少也不知道祖上冒了什么青烟才被封成侯爷;也不怕折了福分。”这话她也只敢在自己院子没穆元阳等人的时候叫嚣下,让她当着别人这么骂她还是万万不敢的。
“娘,你别胡说。人玉侯爷可是圣上亲封的,再说了,人家本就祖上冒青烟投生了个好爹娘;不但是皇上的亲外孙,还是顺和首富玉府的大公子。”穆玉娘想着杨若兮通身的穿戴面露向往。
好歹是自己生养的骨肉,大太太在怒气闲暇也是注意到了女儿的这个表情,胖胖的圆脸上还保持着恶相,一颗心却是咯噔一声沉到了底处,还存着些许侥幸心思轻声问道:“玉娘,你该不会看这玉少了吧?”她总算想起了前段时日女儿腿脚受伤被楚家退婚时貌似根本就没伤心难过,相反她似好像还挺高兴的,难不成?
“娘,人家玉少哪里差了。”穆玉娘一副小女儿娇态的样子别过身子,脑海里浮现高踞骏马上的阳光英俊青年,神采飞扬、姿态风流潇洒,说不出的英姿勃发。
“可,人家都遵旨迎娶了那扫帚星啊?”大太太暗暗纠结,自己女儿怎的不早说这事儿啊?仔细想想,玉瑾然还真的能配上自个儿的女儿。
“就那扫帚星的模样性子能争得过你女儿吗?女儿要是能进他家门,保管要不了多久就能将那扫帚星赶下堂,到时候被扶正……”
一句话没说完,大太太已是气得直跺脚,打断了她的臆想喝道:“你又在胡说!哪有堂堂千金大小姐赶趟子给人做妾的!”
“不做妾能怎么办?反正我就是喜欢玉侯爷,我就是要当嘉义侯夫人。”穆玉娘和她娘一样的急性子,也没打算听她娘亲说完,只抓了半截就断章取义,认为大太太这是在阻挠她的幸福。
“这事情没那么容易!……”容咱们好好谋划谋划。后面这句还没出口,穆玉娘便跳着脚反手摔了一个官窑的梅瓶,
“容易那就不是做侯爷夫人了!我这不是也为你着想,也为这个家着想吗?你不是成天念叨爹记挂着如今有出息的穆子墨都快长在柳氏那骚货院子里吗,要是她女儿能有个出息的女婿,有个当太子的舅舅,他指定喜欢,不就留在牡丹院了嘛!”
“还有大哥、二哥,他们不也跟着妹夫水涨船高?还有小弟,以后就算念书不行,还不能跟着太子吃香的喝辣的吗?”
“二嫂不是看不上咱们二哥吗?要是我当了侯爷夫人,有了太子做舅舅,她还敢仗着她过气的逍遥王府给你和二哥脸色看吗?要不是她在马车上和二哥争论回逍遥王府,马车会翻吗?……”
“哎哟,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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