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都听我的?”玉瑾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地方,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出嫁从夫,我不听你的听谁的?”杨若兮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了解玉瑾然的脾寺就轻忽了对他的观察,殊不知男人一旦开了荤、尝了群,就像一道开了闸的洪流,奔涌而出的滔滔洪水可不是能轻易堵住的。
“这敢情好,那我们赶紧洗漱了歇息了吧。”娄瑾然干脆单手搂了杨若兮的腰肢走得飞快。
“玉瑾然。”杨若兮伸手拍开他胡乱动的魔爪,那厢温热的唇边紧跟着贴了上来。
结果,两人没顾得上洗漱就滚到了然院宽大的婚床上,这一夜,火辣中透着温情。
松鹤堂的清晨热闹中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玉朝中第五次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撇嘴问道:“谁让卯时就来松鹤堂等着新人敬茶的?”
“反正不是我们家,我们不也是卯时来的松鹤堂吗?到现在连早膳都还没吃,什么时辰了?”王氏唯恐天下不乱的紧跟着问道。几家人可是听了玉远的吩咐早早就候在了这边,谁知道这都快一个时辰了也没见玉瑾然和杨若兮出现。
“行了,你们谁在新婚第二日准时给长辈敬茶的。”洞房huā烛夜,就没有哪个新郎不睡过头的:而且这么些年玉朝鼻都没受过玉瑾然一次礼,难道还奢望他娶了妻一下子就礼数十足吗?玉朝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想等的就各自回吧。”这些人在府里又是吃又是住的还每一句好话,要不是家里办喜事他还不耐烦让他们进府。
玉朝中在椅子上不耐的动动身子,掏了掏耳朵:“云哥,瑾然媳妇这是没将你这个公公放在眼里啊!”
“真是怪了,我的媳妇为什么要把别的人放在眼里?”玉瑾然慵懒中透着嚣张的话语从门边上传了进来。
杨若兮一袭水红色宫装,挽着简单的坠马*,上面簪的首饰却是让这份简单成了高贵奢华。纯黄金的缠枝莲上点缀着红的、黄的、紫色的小huā朵,绕满了整个发*:一根翠绿欲滴的翡翠莲huā簪衬得她发丝如墨、肌肤如雪。
瓜子脸上一双柳眉形状姣好,眼尾略略上挑的凤目中恬淡安然,眨眼之时眼皮上似乎泛着彩光,眉眼给人一种流光溢彩不敢直视的错觉:她的双颊泛着新婚妇人特有的绯红,以至于耳朵上的珍珠耳环显得圆润莹白。
双手自然的放在腰间,一手一只成色上好的羊脆白玉手镯正好和玉、
瑾然腰间的羊脂白玉佩做成三套。
玉瑾然今儿也有些不同。俊逸还是那么俊遗,眉目间的桀骜不驯却像是收敛了一部分,神色流转间也像是多了一种成熟氇力:当然,这氇力只是针对杨若兮而言的。
今儿的玉瑾然身上没有穿他最惯常上身的朱红色衣袍,反倒是穿了一套四品官员衣裳才能穿着的紫色常服,头上束着白玉头冠,腰间悬着羊脂白玉佩:数不尽的高雅风流。
“刚才是你说我媳妇不将他放在眼里是吧?”玉、瑾然指了指玉朝云,冲着玉朝中呶呶嘴。
玉朝中被玉瑾然这态度给气得几乎冒血,可眼前两人今日因着要进宫谢恩的缘故都穿着士族身份的衣着,他惯常混迹市井哪敢名目张胆的喝骂,只好讪讪反问了一句:“难道不是吗?”
“这就对了!”玉瑾然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要是你媳妇成天把别的男人放在眼里你会高兴吗?古语有云“出嫁从夫”我媳妇眼里心里就只能有我一个。”
杨若兮在他身边为他这强词夺理差点鼓掌,这说话的男人明显不是好人,明知道玉瑾然和他爹的关系紧张还在这里挑拨,整个一挑事精,这样的人不给他点厉害的瞧瞧准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你说是吗?”玉瑾然不屑的盯着玉朝中继续追问道。玉家的基本情况他心里自然有数,眼前这些人可都和那人不是一路,就是那个坐在首位他应该叫“祖父”的老头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杨若兮见着上头的玉远和玉朝云盯着这边脸都绿了,忙轻轻拉了他一把“侯爷,咱们还是先给祖父和父亲见礼吧。”
在床上厮磨时杨若兮就超机给他洗过了脑“父亲”不过是个称呼,和“爹”有很大的区别。他是玉家人是个无法否认的事实1与其一直僵着关系让别人看笑话,倒不如维持了表面的平静,至少让想要对付他们父子的人不敢妄动。
杨若兮的声音极小,但玉朝云一直关注着这边还是听了个清楚,下意识挑了挑眉,等待着玉瑾然的暴跳如雷。要知道,以前就有人对他说过同样的话,结果被他二话不说打了一顿,还教训人家说他是个无父无母无亲眷的天煞孤星:而且就连太子出口让玉瑾然唤一声“爹”都被他几句不需要给堵了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