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玉瑾然只是说出一首两首倒也罢了,关键是他几乎将穆清风念过的诗句全都重新给修正了一遍,言之凿凿让人难以辩驳!
经过了短暂的沉寂,穆清风也像是找到了几分理智,面对众人灼灼的眼神不得不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玉侯爷,下官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奉直郎,当不得玉少准备如此充足。”
这意思很让人生出歧义来,若是旁人这么“毁谤”穆清风倒也罢了,偏偏是和他有“夺妻之恨”的玉瑾然,其中报复意味便显得浓厚多了。
玉瑾然始终耐心有限,闻眼眼中闪现熊熊怒火,用力一拍桌子,拍得上面的碗盘齐齐跟着跳了跳:“你这话是说本侯专门针对你来了?”
“下官不敢。”穆清风故意用官场的自称来和玉瑾然说话,以为这是杨若兮故意撺唆着玉瑾然来为难他,想着早已被自己毁尸灭迹的手抄小诗集,咬了咬牙低头不说话,像是在极力忍受玉瑾然的无理取闹似的。
大多数的人就是这么奇怪,只要有谁示弱,还有人咄咄逼人,心里的同情天平便会往弱势的一方倾斜;见着穆清风夫妻俩在玉瑾然的步步紧逼下截然后退,虽然有一部分的人隐隐怀疑起了穆清风的真实本事,但也有一小部分诸如兰俊青这样得过洛千蝶小恩小惠的书生觉得玉瑾然这是在仗势欺人。
当下便有人嚷嚷道:“玉少您既然贵为侯爷,又是皇室子弟,何必做得太绝给圣上名声抹黑呢?”
“是啊,玉侯爷您口中的这位青莲居士既然留有诗作万千传世,不知可否让我等见识一二?”
“我等资质驽钝,只当穆二公子诗才绝艳,能代替云崖云公子入京城八雅席位;听说玉侯爷您曾经也想跻身八雅,最后还不了了之,不知道您是否因此怀恨在心,特意选了今日跟到云来楼行破坏之事!”
……
人多口杂的都在说话,不知道哪个人吼出了那最后几乎质问的一句,气得玉瑾然唰的一下抖直了手上乌色的皮鞭,破空的皮鞭声响总算是压下了七嘴八舌的话音;玉瑾然痞痞的单脚踩在椅子上,一只手叉腰,扬着鞭子指着穆清风很是嚣张的宣布道:
“爷今儿还就针对你了,怎么着?”瞪着眼睛扫了对面噤声的众人一眼,喝道:“谁不服?不服的出来和爷单挑!谁退后了谁是娘们!”
杨若兮无声的扯了扯嘴角:这就是玉瑾然,嚣张霸道,张扬肆意!喜欢用最直接最干脆的方法解决问题。
艾敬轩也是扶额,这人原本没爵位都能拉了衣摆和人赤手空拳干架,现在皇帝给了他一个二品爵位,要是他不横着走那才怪了!
“玉瑾然,除了耍横你还会什么?这儿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谁和你这个野蛮人单挑群挑了?”洛千蝶气得浑身发抖,因为她发现她的柔情美貌对玉瑾然竟然失了效果,他并不像以前那样只要她笑上一笑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嫁作他人妇让他死心的缘故?
“这个……”作为诗会主人的兰俊青原本便是逍遥王府的幕僚成员,不过身份比较隐蔽罢了,逍遥王被关了禁闭,他倒是没有树倒猢狲散的觉悟,仍然处处维护洛家人,见着玉瑾然让洛千蝶盛怒,忙不迭在一旁打了圆场道:
“郡主说的也对,玉侯爷既然想要挑战诗会的人,那也请玉侯爷入乡随俗以诗会友,以文服人。咱们在座的都是文人,可禁不住侯爷的鞭子侍候。”
这意思便是说玉瑾然以势压人,以武迫人了;眼看着玉瑾然一拍桌子就要发飙,艾敬轩眼疾手快的伸手压住了玉瑾然肩膀,转脸对兰俊青笑得满面温和:
“兰先生和郡主说得都挺有道理的;原本好好的两个包间各吃各的挺好,今日倒是本公子思虑不周了。 ”他这也是为玉瑾然着想,刚刚得了爵位便传出来在云来楼“欺压”一帮文人,还有被皇后“怜惜”的谢白芷和洛千蝶两人,传出去不是给艾皇后添乱么?
转眼看了看气定神闲的玉瑾然和杨若兮两个,莫名其妙就觉得胸有成竹,“兰先生说得对,玉侯爷用什么青莲居士的名头压穆二公子的确是让人无从考究;但有句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穆二公子那些所谓的佳作谁又能真正证明是穆二公子亲笔所书呢?要是他亲笔所书,那为何有些地方连他自己也没办法自圆其说?”
洛千蝶和穆清风一味的博同情便是想要转移人们的注意力,玉瑾然火爆脾气上了当不代表心思细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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