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都妒忌,另外的庶子庶女整日里不离药罐子,可也算得上眼神灵动,一逗就能笑得咯咯直乐;眼看着二房媳妇还是个郡主,这掌家她是没了半分心思了。
最发愁的非吴采莲莫属,腹中的孩子眼看着快出生了,本以为手到擒来的穆二奶奶位置却是在眼前给飞走了!穆清风原有的妻妾除了那妖妖娆娆的飘絮,一个两个的都被关在松院,责令不能随意外出,吴采莲知道,这松院等于成了穆清风的别院,要是今后彩蝶郡主开恩,他也许还能来松院转上一转,但要是郡主限制得紧,她也就别想落着半分好!
“这可怎么办啊?”抚着高高的肚子,吴采莲无意识的叹息出声。
刘妈妈在一边大气儿也不敢喘,自然不敢搭话;好在吴采莲本意也没打算有人能回答她,叹气完了之后又是灿然一笑:“不过啊,以后靠着飞儿和未出世的孩子,谁胜谁负还不知晓呢!刘妈妈,这些时日,咱们家二爷又作了什么诗词?”
说来吴采莲最奇怪的便是这一点,穆清风这么些年了从未正正经经做过几次诗,什么时候一下子成了京城里人人传颂的“诗仙”了?不过这些怀疑吴采莲不曾同其他人说罢了,她巴不得穆清风的官做得越大越好,巴不得穆清风的产业越多越好,这样今后好处也才多上一些。
“二爷这些日子都没新作面世,外间那些人都在传他是不是江郎才尽了。”刘妈妈低声说着外面的猜测。
“我让他打听逍遥王府的事情怎么样了?”吴采莲面带嫌恶的问道。
刘妈妈咬了咬唇,埋下头回道:“我家那不成器的儿子这次打听得很清楚,彩蝶郡主性子争强好胜、为人睚眦必报、容不得别人比她强;这次她定亲如此急迫除了有舞蝶郡主和果敢王世子婚约存在,还有一点便是她想在身份上压安国将军府卢小姐一头。”
“这个和安国将军有什么联系?”吴采莲的父亲是武将,她当然知道安国将军府上是何许人也,可说实权上不比逍遥王府差。
“卢家小姐看上咱们府上三爷了!”
“穆子墨?!”吴采莲倒吸一口凉气,“他可是庶子!我还道太太怎的就没怎么闹腾,原来咱家三爷还有此等艳福;这彩蝶郡主和卢小姐有多大的仇恨?就因为想要压人家一头便恨不得赔上终身!”
“这倒不一定!”刘妈妈冷眼看了这么多的聚散离合,对洛千蝶的目的倒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果敢王府说起来门第够高了吧,可果敢王那人府上是一团混乱,听说果敢王的妻妾那王府后院根本住不下,儿女多得估计他老人家也记不清数目。世子倒是占了个名头,可家财被果敢王几乎败了个干净,舞蝶郡主过去说着好听‘世子夫人’,不但身无恒产,还不能当家做主;比一般的蓬门小户还不如。穆家想要迎娶彩蝶郡主便不一样了,郡主这是下嫁,今后这穆府上下还不是任她拿捏;穆府的钱财虽然看上去不多,但大太太背后还有个段家呢。咱家二爷人长得玉树临风,又是今科进士,要是派官领了个好差事,彩蝶郡主还被太太和老爷高高供上。”
“这倒是热闹了,咱们以前那位二奶奶倒是好拿捏,这次又怎的舍得和离了呢?”吴采莲想起杨若兮还是有几分惋惜,若是杨若兮继续待下去,吴采莲有把握在生下肚子里这个之后把她从二奶奶的位置赶下去。可惜时势逼人,那杨若兮这么没战力,就这么就避居沧澜溪去了。
“小姐,杨家那位才不好拿捏呢,悄悄的,我给您说啊!依着穆家这几位的性子怎么可能容得下那位这么轻易便和离出府,老奴可是听那天在荣恩院值守的一位老嬷嬷说了,那日那位可是拿着圣旨和离的!圣旨上还说她想和离便和离,不管何时何地!你说穆家敢不和离吗,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刘妈妈知道自己小姐谋划挺大的,她当然无条件支持,自然在收集有关情报下努力万分。
“还有这回事!”吴采莲抚摸肚子的手顿了顿,“这杨若兮是傻的吗?眼看着这就是进士夫人了还和离给彩蝶郡主腾位置,刘妈妈打听到她如今的下落没?我倒是想去会会咱们家这位二奶奶究竟是怎么想的?若是能煽动她回府是最好,若是不能,也至少要让郡主知道,她这位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可是捡了别人不要的男人。”
“那位在沧澜溪的庄子没打听出来在哪,倒是在东市翘脚巷开着一家首饰铺子名叫‘映月斋’的!”
“如此甚好,不如明日我们便出府添置几样首饰物件吧!元丰号太贵咱们买不起,这映月斋既然在翘脚巷,想必物件不会太贵吧。”吴采莲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喜滋滋的和刘妈妈商量着待会儿怎么和太太提出此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