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回事,不管是谁接手最后都又退了回去。要是小女郎有心思,不如看看别的,我这里还有几个绣庄要出手呢。”私牙子讨好的说道。
“姓余?原宛丘知县余华?”邹晨考虑了一下,然后又问道,“这绣庄现在是经营着还是空着的?”
私牙子见劝说无果,便低声道:“现在是空着的,要说地段那是真好,就是绣坊街进门第一家,而且里面地方也大。一千六百贯确实是不贵了,就是他家的这个绣庄不好出手,以前是要价二千一百贯的。”
绣坊街进门第一家?那不是自己刚来第一年,陪着二婶和母亲去买过冬衣服的那一家吗?邹晨想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四海叔,您回去之后,和我五娘婶婶说一声,就说我想入手那四间门面,问五娘婶婶觉得可好。若是她同意了,我再往下谈,若是不同意我再看看别的。”邹晨转向仇四海笑盈盈地说道。
仇四海不明所以,愣了愣,糊里糊涂的答应下来。
送走了仇四海和私牙子,邹青华关上了院门,抚了抚嘭嘭乱跳的心脏,将小晨拉到了屋里,低声道:“晨,一千六百贯啊?你有这么多钱吗?”
“嘻嘻……”邹晨眸中露出欢愉的笑容,“我钱不够,但是我姐有。小姑娘你忘了,我姐手里有二千五百两银子的陪嫁呢。”
“那?”邹青华迟疑了一下,又问道,“美娘能同意吗?这可不是几十两啊。这可是一千多两啊!”
“没事!”邹晨挥挥手,“要是别人,肯定我姐要打个商量,可要是我要这钱,我姐二话不说肯定就给我送来,还得问我够不够呢。嘻嘻,小姑娘,您就等着准备银子吧。”
“晨,你和我说,你到底是准备做啥生意?你要买铺子,赁个不行吗?”邹青华担忧的说道。
“毛线生意!”邹晨神神秘秘地贴近邹青华的耳边低低说道。
“毛……线……”邹青华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词,不由得怀疑这个生意是否能赚钱。
邹晨看了看她的表情,戏谑的笑了笑,“以前咱家没有做豆腐的时候,谁能知道做豆腐可以赚钱?白糖呢?稻田养活物呢?这世上的东西不都是慢慢做出来的嘛?”
“这毛线的生意,一本万利。要是真做起来,我估摸着,比白糖还赚钱呢。”邹晨一脸的笃定。
邹青华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仇四海回到了仇家,把邹晨的话转达给了风五娘。
风五娘听了之后嘴角勾了勾,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洌,“五百贯,告诉余家的人,若是这个价不卖,以后绣坊就烂在他们手里吧。”
“啊?……”仇四海张大了嘴巴,却懂事的立刻闭上,不该自己知道的事情若是知道了这可是麻烦事。
邹晨这会正和小姑娘商量晚上要做些什么饭菜,自从邹晨三个哥哥来宛丘府学上学以来,每隔半个月可以回家一次,平时就住在府学之中,一天三顿都是由邹青华这边供应。风五娘那边也会经常送过去一些糕点果子和水果之类。所以三个哥哥,除了不能经常回家,小日子过的倒也安逸,每日在学里写写画画,学习些经济学问。丁启去打听了几次,几位先生都说三位小郎君学业上比较精进,他不放心又去问了几个同学,几个同学也都说二郎他们学的好,这才放心的把话传到了邹家。
邹青华翻炒着青菜,邹晨在一旁盘着馅,准备做几碗鱼丸给哥哥们。
豆腐坊有两个院子,邹青华住的这个是豆腐坊的后院。柳家的亲戚住在后面,大门是正对着另一条胡同,平时不开。两墙之间打通一个小门,白天的时候两家都在这个院子,晚上的时候各过各的日子。吃饭也不在一起,倒是省了好多摩擦。
邹家当初买豆腐坊的时候便是看中了这处有两个院子,这样两家可以关起门来各过各的日子,除了做生意在一起,平时不在一起。而且最重要的是,府学也在这条街道上,可以就近照顾二郎他们。
“晨……”邹青华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那个,前几天,你大伯来找我了。”
邹晨停下盘馅子的手,抬头看了一眼她,“小姑娘,你有话就直说吧!”
“你大伯的意思,是,是想让二姐跟着你学点能耐,你看?”邹青华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连忙低下头好象做了亏心事似的。
邹晨思考了一阵,把馅子用块细纱布盖好,然后去洗了洗手。
“小姑娘,你知道三年前我二伯和我阿爹非要求分家的事情吧?”邹晨说道,邹青华点点头,显然是知道的。
“那你知道分家的原因吗?原因是因为我被人打的快死了,我二伯和阿爹害怕了,觉得不分家不行,如果不分将来其他的孩子也会被这样对待的。所以不顾一切的想要分家。”
“小姑娘,你知道我是被谁打的吗?别人都说我是被祖父打的,可是实际情况,我是被大伯打的。大伯那一下,把我打的魂飞魄散,飘落于九霄云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