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光是鹿茸就可以割二十多幅,而且由于旱灾的原因,鹿茸的价格只会高而绝不会低。想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一段时间由于疯狂购买粮食,家底已经全部被掏空,虽然后来的杂货铺又高价卖出了一些,但是毕竟不能和出去的钱相比,如今家里终于在旱灾过后即将有第一笔收入。
邹老爷子笑眯眯的站在井边,盯着邹正义和大郎打水,眼睛不时的往鹿群的鹿茸上瞄去,心里盘算着能接几碗鹿血,几个老哥们都是早早的打了招呼想求一碗新鲜的鹿血喝呢。
邹正达和邹正业正坐在马扎上将锯进行最后的消毒,邹晨则是挨个抱住那些待割鹿茸的小鹿们,轻声安慰着,让它们不要害怕,不过是睡一觉,等睡醒了鹿茸就没有了。
柳氏和黄丽娘提了一个桶,桶里全是用滚水烫过的干净碗,就只等着一割鹿茸她们就赶紧的把碗里接满鹿血。乌倩和美娘的旁边放个大木盆,盆里是烧好的滚水,旁边还有一个灶,里面正烧着开水,旁边放的有从时记那里购买回来的消毒药品,专等着替鹿群消毒。
一声令下,邹晨松开手里的小鹿,邹正达让邹晨喂小鹿吃了一丸药,小鹿吃了没一会就昏沉沉的倒地睡觉了。几个人合力用绳子把小鹿固定在地上,然后就开始用锯把鹿茸快速的锯掉,这时鹿血从断掉的鹿茸中慢慢的流了出来,柳氏和黄丽娘立刻将碗递过去。血接完之后,乌倩和美娘立刻拿着药品去消毒。
鹿茸放进事先便准备好的一块大布上,等到下午时记的人便会过来直接进行泡制。
一家人如此忙碌了一个上午才算把二十几头小鹿的鹿茸都给割掉,剩下的那些则是要等到七八月份的时候再去割。
庄子里的人是早就知道今天邹家要割鹿茸,从早上天不亮开始,邹家大院的门前就开始围满了人群,人们站在茶棚前焦急的等待着院中传出消息。直到过了中午饭的时候,人们还是不舍得散去,个个都想从邹家的手里买一碗新鲜鹿血来喝。
这些等待的人群还包括那些外地的行商,他们常年累月的在各地奔波,身体早已经疲惫不堪,若是能用鹿血补上一补,那可真是千金不换。所以他们知道邹家今天割鹿茸,便打定了主意,不管多少钱也得买上一碗喝,钱再重要,那也没有身体重要。
等到邹家的大院被护院们打开之后,上百号人蜂拥着挤到大门口,焦急的问着到底割了几碗血,有没有帮我留着?
邹老爷子笑呵呵的双手伸出向下压了压,人群立刻寂静了下来。
“一共是三十来碗血,一头鹿啊,也就是小半碗。这血怎么分,可就要看大家的了!呵呵。”邹老爷子大声说道。
“老爷子,您说个章程吧,这怎么说,大家伙都听您的。”一个行商大声说道。
“是啊,快说吧,再晚一会血再凝固了,……”
邹老爷子看了一眼邹正达示意他发言,邹正达上前一步将邹晨说的拍卖之法给说了出来。
“本次共拍卖二十碗,一碗血一吊钱起拍,每次喊价不得低于五十文,我喊三次,若是没人再竞价,那么这碗血便归出价最高的那个人。到时你们喝完晚上睡不着可不能找我们事啊,呵呵……”众人听了邹正达这样打趣,哄堂大笑。
这个价格确实是引人心动,现在根本就没有新鲜的鹿血可喝,以往一碗鹿血的售价是五百文左右,一根鹿茸是二到三贯。现如今因为鹿群减少已经涨到了五贯,而且还在继续涨下去。而新鲜的鹿血更是无处可买,整个宛丘除了邹家庄别处根本就没有鹿群了。
一听到一吊钱的价格起拍,众人纷纷挤上前来大声喊着开拍。
邹晨这时正在后院轻轻抚摸鹿群的皮毛轻声的在安慰它们,听着院外传来热热闹闹的嘈杂声,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古以来这男人对于精血就非常重视,不管是千年以前,还是千年以后。只是要和精血有关的东西,那绝对是卖的最火的。
一个声音在后院门口响起,“正业在吗?”邹正业听到后从鹿舍中探出头去,看到是里正,忙迎上前去。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一会话,一会邹正业扬声喊邹晨过去。
邹晨听了里正的话之后大喜,道:“大爷爷,您确定,那家真的是这个价肯卖吗?”
里正笑道:“确实,我问过了,那家现在虽然地多,可是他家的佃户都逃荒出去了。巧的是离咱们庄子非常近,所以他便想着卖给咱们庄子的人。而且说了,只要是肯给粮食,这个价还能再往下落落。”
“……让我想想!”邹晨低下头思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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