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秋华便一边哭一边把事情给说了一遍,末了说道:“阿爹,这真是没王法了。他们强抢了大姐还不算,还把你女婿和两个外孙都给绑走。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你胡说!”一个清脆而愤怒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
众人回过头一看,只见一辆陈家的马车停在人群外面,陈琦站在车上指着邹秋华一脸的愤怒。
“明明是你夫君无故殴打几位去梅园赏梅的学子,现在知州的衙内咯血不止,通判的衙内腿被人打伤,我堂兄浑身青紫,郑家兄长手骨折断。哪里来的强抢民女?”陈琦双目圆睁,怒喝道。
“你这个小童胡说什么?”邹秋华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陈琦大声骂道,“我有人证,我家莫二可做为人证!”
“我也有人证!”陈琦从车上跳了下来,分开众人走到人群里。“当时所有的学子均可做证,知州的衙内可为证,通判的衙内也可为证,我堂兄可为证,郑家兄长也可为证,当时随着几位兄长一起游园的小姐们更是可为证。”
“当时我堂兄正陪着知州和通判的两位衙内在园内游玩,忽听得园内有人惨叫求救,便顺着声音寻去,却发现是你们莫家庄的人拿着农具无故殴打郑家兄弟。当时我堂兄和两位衙内立刻派了家丁前去相救,可是过不了一会,你们莫家庄的人却又大批前来,把我堂兄他们给逼到了一个假山处,最后令一个花膀子跳出园子向莫闻香处求助才逃了出来。若是那天无人相助,只怕我堂兄和几位衙内性命不保。这何来的强抢民女之说?”陈琦怒道。
“明明是知州的衙内见我女儿生的美貌动了yin心,然后又将我两个儿子无故殴打,我夫君这才上去阻止,谁曾想竟被他们绑了起来,关进了知州大牢。”邹秋华目眦欲裂指着陈琦恨声说道。
邹秋华这一句话说完,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有那见过莫大姐的则是皱着眉头思考着莫大姐到底是哪里长的漂亮?是牙比较黄,还是头发比较少,又或者是说话比较粗俗,难道现在流行这样的美?有那没见过的看看邹秋华再看看邹老爷子,心里犯了嘀咕,难道是歹竹出好笋吗?
“当时陪着几位学子一起游园的乃是宛丘青阁馆的几位头牌小姐。”陈琦说完这句话便垂手站在一旁不再说话了。
青阁馆乃是宛丘最大最豪华的ji馆,里面的小姐据传闻各个美貌异常,长的那是国色天香,花容月貌,而且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无所不通。里面的哪怕是一个侍候人的杂役,那长相也是比普通ji馆的小姐要漂亮。所以陈琦这样一说,别人便知道了,难道知州衙内放着美貌如天仙的青阁馆小姐不要,去抢你那位大姐。你那位大姐到底是有多美,美的可以让知州的衙内下手抢。
“几位小姐又如何,不过是一些腌臜货色罢了。”邹秋华扭过了头,面向邹老爷子大声哭道,“知州的衙内无故囚禁我夫君和我儿子,这是没王法,没天理了,我以后还怎么活,怎么活?阿爹求求你让老三帮帮我,只要他肯帮我,我以后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他啊。”
阿琦摇摇头,走到了邹老爷子面前拱手道,“见过邹祖父,家祖令我来此,有一事相求,还望邹祖父应允。”
邹老爷子被邹秋华闹的昏头昏脑,见到陈琦过来忙开口道:“何事,只管讲,我能帮的肯定去帮。”
陈琦正色整了整衣襟,大礼拜了一下,才说道:“我陈家和郑家已经向知州府递了状子,要告那莫大纵子行凶,无故殴打我堂兄之罪。今日我此来,是领着衙役来捉这莫门邹氏前去过堂问话的。”
“你说啥?”邹老爷子的身子晃了几晃,差点没摔倒。太昊爷爷,难道今年真是我的灾年,怎么先是小七被人掳走,现在又是莫大被人抓走,连大女儿也被人要捉到堂上去!
邹晨在后面一把扶住邹老爷子,瞪了陈琦一眼,陈琦愧疚的低下头去。
“祖父,没事,这件案子,我看怕是中间有误会,我大姑娘说是强抢民女,可是别人却说的是无故殴打,这中间,怕是有些说不清的地方。不如让大姑娘先去过堂,我们在多方打听一下,看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情况,也比在这里瞎猜乱想要好的多。”邹晨低声劝道。
邹老爷子听了这话,连忙醒悟,拉着陈琦的手就要让他保证,一定不伤害邹秋华,听到了阿琦的保证才放心的松开了手。
邹秋华已经是傻掉了,现在不仅莫大和儿子们进去,眼看着自己也要进大牢,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几个来捉人的衙役为难的看了眼一眼阿琦,拱手道:“陈家小郎,这,我们是奉了命来拿人回话的,这人晕倒了,……小人要得罪了,大老爷可是有话在先,人是必须要拿走的。”
说完了之后告了个罪直接将邹秋华驾起,放在了马车上,几个人赶着马车就往宛丘方向去了。
“多事之秋啊!”邹老爷子跟着马车走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路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