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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门,示意李树海坐到我的身边,这个架势李树海也明白这件事情是逃不掉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总要有所选择的是不是、以前他是身不由己,可是这件事夏振邦的话是这么明显的针对着他而去,能帮助他的只能是身边这位年轻的镇长了。
“李书记,我相信你是知道刚才夏振邦话中的意思的是不是?以前你父亲在,有些事情,作为儿子你身不由己。现在,我相信你是聪明人,知道这么选择。”我道。我相信这些话,李树海听得懂。
李树海一咬牙,“镇长——”他知道,今天是他最后一次的机会,今天他不原原本本的将所有事情说给刘夕听,他毫不怀疑自己会被刘夕所抛弃。现在伍大庭那边显然是不会再接受他,他父亲出事,伍大庭没有一声安慰,连暗中都没有派人来说过什么,加上这回夏振邦的话,他毫不怀疑,伍大庭已经放弃他们父子了。现在他真是要利用这件事情将他赶下台。李树海现在也不求保住这个镇委书记的位子,他只想着安全抽身,怎么说他们父子,在溪坞也确实做过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是那些有很多都是帮伍大庭办的。
“今天夏振邦说的他舅舅,是副镇长张树根。在你还没有来溪坞之前,张书海就盯准了镇长的这个位置,他问我父亲,父亲开出了三万元的价格帮他去疏通关系,但成不成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当初是这么说定的。”李树海说道。
“买官卖官,谁给你们的权利?”在前面的蓝枫皱着眉头手机握着方向盘,气愤异常,华夏就是有这么多基层的蛀虫,不知道蛀空了国家多少东西。
被蓝枫这一打岔,李树海瑟瑟发抖,不知道蓝枫是什么人也就罢了,可是那人可是中南海出来的,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自己没有退路。
“好了,蓝枫,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可是你不要忘记了水清则无鱼。”我眼见蓝枫的神色不善,就开了腔。贪官固然是可恶的,但是不要忘记了华夏除了有贪官,更多的是庸官。什么是庸官?他不贪,可是他也不办事。让他办事,行,一切按规章制度来,否则免谈。什么事情能推就推。有些时候,一件事情,让人家办一两年办不下来也是不足为奇的。这种人不愿意办事的理由很多,材料不齐,是一种,有些甚至是可以替代的材料证件,但是在他这里绝对是不允许有替代的出现。还有少什么材料他还不说清楚。跑一趟吐一个材料出来,跑一趟再说一个材料,这样如果那人是有急事,都可能急出毛病来。要么再来一个理由,今天心情不爽不想办事。
反正这种人,就是死办事,完全不会灵活办事, 这就是所谓的庸官。在这种人手里能顺利办下来事情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领导委托的,那是他实在没有办法,一种是家里亲戚,那也是没有办法。否则还做什么亲戚?
和这种动不动讲规章制度,成天把这四个字挂嘴边的人比起来,贪官对某些人而言那是显得可爱多了。至少贪官给你讲的东西大家通俗易懂,而且付出多少,就回报你多少,按照市场经济来说,这不就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吗?
我递了个眼神给李树海示意他再讲下去。
“在父亲出事后其实那些钱我已经都退给张树根了,那天他刚好不在家,我就交给了他婆娘,连收据都已经拿回来了。”李树海原原本本的道。
“镇长的位置还没有轮到你们李家父子就不能决定的地步吧?他会给你钱说明你们有一定把握,你父亲在县里有人?”我准确的猜测道。如果没有人,如果没有把握,谁会给出三万元买这个官,还是成不成都不退这个钱。这么多钱都可以在云阴市买一套像样的房子了。
李树海叹息一声,点点头。
“栗源县县委书记伍大庭是我父亲的拜把子,两人年轻的时候都在巨鼎市的船厂做过学徒工,伍大庭比我爸小十岁。”
李树海把伍大庭这个人说出来,原先有很多不能连起来的线逐渐在脑海清晰明了了起来。
比如,李树海父子怎么能在溪坞称霸这么多年,李树海为什么这么忌惮李铁龙?还有就是栗源县的县长和县委书记哪个是人哪个是鬼?还是两个都是鬼?是鬼就是代表和羽乐会是一条线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