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左右,把我拉到无人的角落,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掉落。
“怎么了,你说呀,都把我急死了。”我拉着她的手。
“妈妈,妈妈要和爸爸离婚,小夕,你劝劝妈妈吧,她一向都很看重你。我不要爸爸妈妈离婚。”
胡珊珊的一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我心里炸开,这真和前世的出入太大了,记得前世海东农场的离婚率一度高达百分之七十,可胡珊珊那家却不在其中。这世这对夫妻要闹离婚,开什么玩笑?
“你爸和你妈不是很恩爱的吗?吵架说的气话吧!”
“不是,农场里很多人传妈妈和那个秦向前好上了,爸爸开始也不信,可妈妈在家事事挑剔爸爸,和秦向前做比较。爸爸就和妈妈吵了起来,然后妈妈就说要离婚。昨晚问我跟谁,我心好乱,我不要他们离婚。”
唉,说钟飞红和秦向前好上我是一万个不相信,秦向前以前是什么品味,以前环肥燕瘦哪种女人没有接触过?会看上钟飞红才怪,别说钟飞红现在已经是他人之妻,还带个小孩,就是她现在单身,以秦向前的眼光他们二人也是万万不可能的。而钟飞红事事拿老公和秦向前比较,这个问题是比较大条,以胡启助小心谨慎的性格,钟飞红会比较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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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怎么回事?”
自从在海定县设立了办公点,钟飞红已经很少去海东的工厂,她把工厂交给了秦向前负责,狮头山的水厂交给了丈夫胡启助。
我也没有多少闲时间,和家里打了声招呼,借口和胡珊珊一起做功课才出来,等放学后,来到钟飞红在海定县的住所。一套三室两厅一百多平方的居室,小区地处县中心,环境优雅。
年后我基本就没有见过钟飞红,可这回一见,她的变化还是很惊人的,清汤直发变成了一头波浪的大卷,平添了许多女人味,原本的的确良衬衫也变成了剪裁合身的连衣裙洋装,脚上现在穿的是一双粉红色的居家拖鞋,可我刚才瞄了眼鞋柜,哪里还有原来的平底鞋,清一色的都是细长高跟。不得不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还是原来的钟飞红吗?如果在大街上,我一定不敢认。
“你指我身上的变化,还是和姗姗爸的婚姻?”
“你身上的变化我也以理解,毕竟你现在是一家企业的负责人,形象很重要,和胡叔叔的婚姻也不是我这个合作人管的范围,听姗姗说连海东农场的几个高层都出动过,我这个对婚姻一无所知的小孩更是不懂。我不明白的是秦向前,这个人你了解吗?”钟飞红如果跟秦向前,被卖掉都不一定。我忽然觉得当初选择秦向前是错误的,可现在还能怎么挽救?
“我和他没有向外人说得这么不堪。你是小孩,这些不懂得。”喝了口水,她眼中有了泪意。“就算那个人不是秦向前,我和胡其助都没有办法过下去。那个年代家里有五个兄弟姐妹,就只有我父亲一份工资,父亲的工资连十天都撑不到,家里就断了粮,三年大饥荒虽然已经过去了五六年,可我们家还是在吃猪草和米糠,那时他们家用了两担大米,一担黄鱼,两担带鱼来提亲,父亲和几个弟妹毫不犹豫的站在了他那边。为了几个弟妹,我愿意也要嫁不愿意也要嫁,这样我就嫁给了姗姗他爸。我和他根本就没有爱情,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恐怕有太多像钟飞红这样的婚姻,我叹了口气,能给她的,只是递上一块擦泪的手帕,难道有些人就注定不能一起富贵?他们一起熬过了最苦的日子。却要在富贵之际仍下同甘共苦的伙伴,这不仅让我想起了前世的一些报道,在外打工的丈夫中了大奖,就瞒着老婆,和老婆办离婚,离婚以后,就另娶漂亮年轻的妻子。
在情感上我可以理解,可在道义上我不敢苟同。黄魏东不就是在我没有利用之处后一脚把我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