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鞠躬。
“不要谢了,就二十元钱还受你们的大礼受不起,叔走了,能帮你们的只有这么多了,你奶奶的事情我会告诉族长,请他老人家出面。、全部讨要回来是不可能,部分总要讨回来的。”
很多农村都保留了氏族传统,在这些地方,村长书记的说话都没有老族长的一句话管用,可现在也不比以前,在解放前如果发生这样侵吞财产的事情,吴亚存的奶奶是要被打的,而且族长有权让她归还侵吞的钱,现在族长最多起个中间人和事佬的作用。如果他奶奶不愿意归还,最多也是舆论谴责,起不了实质作用,除非是到法院去告她,可这个年代谁会去找法院?
“叔,算了,你回去帮我传句话,那些钱让她留着买一副好点的寿材。”一抹精光从吴亚存的眼中掠过。
吴海龙一愣,被他脸上的狠戾之色吓到这还是一个孩子的眼神吗?
“哥,你已经犯事了,可别再去做傻事。”等吴海龙走后吴亚蕊连忙道,吴亚存的眼光刚才她也发现了,现在母亲还在昏迷,如果哥哥再去犯浑事她怎么活?虽然她也恨奶奶,但现实还是要面对,不是暴力就能解决。
看了眼妹妹,再看了眼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母亲,忍不住他嚎叫着狂奔出去。作为家里唯一的男性,他什么都做不到,还要妹妹担心,他现在有一种满腔的愤恨却无处发泄,唯有化为一声朝天嚎叫。
这声嚎叫有太多的无奈,悲凉,此刻的他像一头山间失去伴侣对着悬崖嚎叫的野狼,发泄着心中的所有不满。
终于吼得喉咙嘶哑,他回头,一张泪流满面的稚嫩小脸,对上我不经意的戏虐。
“怎么是你?”他以为跟在身后的是妹妹,没有想到这么狼狈的他被一个陌生人看到。
“我可以帮你。”我的小身子靠在诊所庭院的廊柱上。原本吴亚蕊是要追出来,不过被我阻止。
要走的脚步听到这句话,他停了一下。
“你帮不了我。”一个小孩子能帮他什么?开什么玩笑。
“我可以让你变强,我可以让你母亲和妹妹过正常人的生活,让你妹妹每天穿的像公主一样去上学。”我知道这些是他想要的,他会同意。
她在说笑吗?吴亚存回头,她最多和妹妹一样大吧?忽然他想到在联防队看到过这个女孩,和她在一起的男孩子不久前被他要过保护费,而且妹妹说他能出来也全靠他们,这个小女孩是谁?
“你是谁?”他问。
“你只要说愿不愿意,至于我是谁,你以后就会知道。”我没有回答他,直接要答案。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愿意,可我又需要做什么?”他经历过的事情也不算少,知道这个世上不会有免费的午餐。
呵呵,很有自知之明呀!我笑。“安顿好你母亲和妹妹,十天后去和我一起来的那男孩子的店里找我。”话完,我从随身包里取出一叠钱丢给他。
看着手里的钱,吴亚存显得非常吃惊,这一叠最起码有一千元吧,他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是在做梦吗?于是他做了个非常幼稚的举动,他这个幼稚的举动就算是后来成为地下教父的那天,也还要被我拿出来取笑。他抬起自己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几乎连血都咬了出来。
“这一幕是真实的,我没有在你的梦里。”我笑。转身朝在门口等我的那个身影狂奔而去。
夕阳下,我小小的个子被拉的很长很长,总有一天,我会长成和现在被拉长的影子这么高。回头,我期待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