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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荆棘路上的脏水确实让人头疼,但和失去她相比,任何事情都甘之如饴。
或者换个话说,他靳西沉还怕脏水?比算计比坑人,他说第二还没人敢称第一,谁想挑战,尽管来。
“那好,就等着吃你们的喜糖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大笑着拍拍靳西沉的肩膀。
靳西沉想了想:“三年内一定。”
一怔,他就是随口一说,他竟然还真的开始考虑法定结婚年龄了?
没下限啊没下限……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没下限了,那个漂亮又可爱的小姑娘啊,你上辈子到底是积了德还是造了孽,遇上这么个没下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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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竹安排好了场地,尽量挑了一点比较平滑安全的,虽然他现在也不待见汪奕箐,但总归出了人命也不好,还是要保证安全为第一位的。
他可不是这些玩极限运动的疯子啊,他是个商人。
想到这里,他再次抹了一把辛酸泪,都说商人是吸血的资本家,怎么一遇上靳西沉,他就是被吸血的呢?
难道是做医生,抽血抽惯了顺手?
不是吧,肯定是他天生就这么无耻!林修竹在心里默默的总结。
场地一待布置好,他就跑过来通知,待会结束了还要请他再看看样片呢,事情太多不能又耗在汪奕箐一个人身上,这个纪录片因为她已经出了很多状况了。
跟靳西沉又说了几句,就走到场地那边去了,汪奕箐也慢吞吞的跟上。
靳西沉这才迈步朝温瞳走来,大檬一把扯住温瞳的手猛摇:“你叔叔来了你叔叔来了!”
“靳西沉又不是大灰狼……你至于么?”温瞳说。
她看见他来了,脚步平稳,不缓不慢的朝她走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好了点子踏在她的心口上,一声一声。
温瞳听见了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就这个人,无论看几次,都抑制不住自己心动的声音。
靳西沉在他身边坐下来:“这是什么?”
温瞳反应过来,顺着他的眼神明白过来:“啊?哦大檬跟三画学的,觉得好看就送我了。”
一个手编的手链,花纹精致繁复,肯尼亚独有的一项编织技术,也只有大檬这种心灵手巧的姑娘才能这么快学会。
“脱下来。”靳西沉说。
温瞳不明所以:“这个我敢保证,大檬就是觉得好看,没有下战书的意思,她打不过我。”
“在肯尼亚,送手链、项链等物品,是求亲的意思。”靳西沉说。
什么玩意!
温瞳噌的一声站起来,求亲?不是说下战书吗!!!
他一脸淡定,毫无谎言被拆穿之后的无措和不好意思,依然淡然的像是刚做完了一个极其拿手的医学讲座。
骗人还能骗的这么理直气壮,温瞳只服面前的这个男人,但服气归服气,被骗了总归要愤怒一下的。
“不脱!”温瞳说。
“不脱下来,哪有另外的地方放我的呢?还是你这么快就对我没有兴趣,移爱他人了么?”靳西沉说。
整个人逼近,眼神带着一点玩味。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更加漂亮的手编手链,就那么被他两指拎着,温瞳一瞬间想到了,半个月以前他用两指拎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安全套时,也是这个表情!
腾的一声,温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如果那个时候他也喜欢自己,那?故意的!
……
显然,温瞳不是那么有原则的人,骨气也不能当饭吃,于是生无可恋的接受了这个设定,好吧她喜欢的男人,一直是这么会坑人,她认了。
“那个……靳叔叔,你们好不好在我面前就这么秀恩爱呀!考虑一下其他单身狗的心情好吗!!”大檬艰难的说。
“你觉得被虐了?”靳西沉回头,问。
“嗯嗯嗯!”大檬点头。
“那你走远点。”靳西沉说。
……
大檬要哭了,心想:你妹啊我是让你们收敛点,不是让你更加无耻!为啥让我走远点儿就不能你们克制一会吗!!
但是她不敢说,只敢战战兢兢的说了声哦,然后迅速闪到一边,替他们留出位子继续秀恩爱。
“瞳瞳,过几天是你父亲的忌日,想回去看看么?”靳西沉突然问。
温瞳一怔,随即点头。
父亲的忌日他一向是从来不会缺席,每次都带她回新西兰,让她单独和父亲相处,她以前还开玩笑说:“靳西沉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跟爸爸告状,然后让他去你梦里吓唬你。”
那时靳西沉一定会笑着说:“比起吓唬我,我想他更愿意再看看自己的女儿。”
温瞳眼眶一热,是啊。
六年了,转眼父亲都走了这么多年了。
如果可以她多想再梦里见一见父亲,可天不遂人愿,她一次都没有梦见过,无论多想念,她都无法梦见。
除了这些,温瞳也想回去弄清楚一些事情,一些目前来说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