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她,现在却一句话要了一个人的命,她心中又如何会不怕?
她心中不安,白日里,尚能装作若无其事,可到了晚上,每每午夜梦回,她总能梦见那双瞪大了的双眼,就跟前世在超市里看到的死鱼的眼睛一模一样,那样死死地盯着她……不愿放过她,在任何一个角落……
“是她的错,是她的错,是她的错……”宁秋霜急促地呼吸,不断地默念着,好似这般,就真的与自己无关了一般。
吴婷儿眼中满是骇然,看着宁秋霜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这一夜,宁秋霜就在自我催眠中度过。
翌日一早,宋璟便如约携宁秋霜,带着丰厚的礼品,前往逸亲王府。
马车上,宋璟瞧着宁秋霜眼下不甚明显的青色,眼中闪过不悦,叱道:“瞧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难不成昨晚上见鬼了?!”
面对宁秋霜,宋璟的优雅风度荡然无存,可说是怎么刻薄怎么来。
一听到那个“鬼”字,宁秋霜不可抑制地抖了抖,缩起身子小声道:“妾身昨日想着能见到年妹妹了,有些高兴过头,是以才……”
宋璟双眼微眯,嗤笑一声,淡淡道:“这声‘年妹妹’,今日你在本宫面前叫叫也就罢了,日后切莫再提起。再过几日,本宫就要称娴侧妃一声皇婶了,这声皇婶,乃是实至名归,你若还不知变通,叫人看了笑话去,可就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
“妾身记着了。”宁秋霜忙躬身应了。
宋瑜漫不经心地颔首,闭上眼假寐。
一路无言。
到了逸亲王府门前,宋璟下车,随后满脸柔情笑意将宁秋霜接了下来。
即便宋璟立下永生不立宁秋霜为正妻的誓言,然而在外,他们还是表现地十分“恩爱”。
徐飞识得宋璟,见两人携手而来,便抱拳行礼“卑职参见三皇子殿下。”
宋璟微微颔首,一派优雅华贵之姿,谦和道:“有劳徐将军通传一声,本宫携侧妃前来拜见皇叔。”
徐飞稍稍迟疑,见状,宋璟微皱起眉,问:“可是皇叔有何不便之处?”
他如此问,徐飞自然是摇头,抱拳道:“还请三皇子殿下稍等片刻,卑职这就前去通传。”说罢,知会了两个小将一声,便转身进了逸亲王府巍峨雄壮的朱漆大门。
很快,徐飞便回来了,对宋璟二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王爷如今正在正厅招待南逍王,三皇子殿下请。”
听到宋瑜也在,宋璟微微诧异,对徐飞颔首道了声有劳,吩咐身后的下人将礼物交给王府的人后,便提步跨入了王府大门。宁秋霜默默跟在他身后,只是脸色便不太好。
自始至终,宁秋霜都被无视了,脸色自然不会好。
进了门,便有下人引着宋璟两人去正厅,穿过前庭huā园,便到了。
下人通报一声后,便退下了,宋璟与宁秋霜一前一后进去,果真见宋瑜坐在次座,正与主位上的宋祁谈笑喝茶。
“侄儿给皇叔请安。”宋璟行至正厅〖中〗央,拱手行礼。
“逸亲王殿下安康。”宁秋霜噙着抹浅笑,福身问安。
宋祁抿了。茶,微微颔首,道:“坐吧。”
“谢皇叔。”宋璟谢过礼,在宋瑜对面的位子坐下,宁秋霜怔了怔,也谢过礼,起身走到宋璟身后站定。
宋祁与宋瑜都未曾看宁秋霜一眼,接着方才的话又闲谈起来,宋璟很快便插进话去,三人也算相谈甚欢,只宁秋霜干站在宋璟身后,插不上话,也不敢开口说要去寻顾安年叙旧。
按理,客人上门,男女宾是要分开招待的,只是如今宋祁没有安排府上的女眷来招待宁秋霜,也没有交代下人带她到偏厅或是huā园去坐坐走走,是以宁秋霜便只能在这里干站着。
过了好一阵,宋璟终于意识到只要自己不开口,宁秋霜便只能一直站在这里,心中微沉,他扬起一抹笑,道:“皇叔,不知娴侧妃如今何在?秋霜一直十分想念娴侧妃,今日特意随侄子来府上,就是想与娴侧妃叙叙旧,也不知娴侧妃现在可方便?”
闻言,宋祁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淡淡道:“七娘正招待南逍王侧妃。”又抬眼望向宁秋霜,仿似才发现她的存在般,惊讶道:“三皇子侧妃怎的还在此?”
宁秋霜顿时被闹了个大红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