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受了很重的伤,是内伤,侧妃娘娘离开那日,王爷气急攻心,当场就吐血了。”
福禄是这样告诉顾安年的。
“王爷伤势严重,加上侧妃娘娘不在,王爷心里牵挂,是以总不能按时喝药,也没有胃口用膳,这样拖到现在,伤势还是一点没有起色,就是先前手上的伤,如今也没有好利索。”
陈妈妈是这样向顾安年抱怨的。
综合两个老人的话,顾安年得出一个结论——宋祁自虐。
虽然是因为她的离开宋祁才这样,但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一点绝对不能原谅。
所以当顾安年得知一切,心疼是有,但是像宋祁所想的那般对他百依百顺,那绝对没有。
自然,顾安年也不可能板着脸跟宋祁置气。
宋祁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温柔小意,心里有点琢磨不透顾安年的心思,也就不好明目张胆去讨要,只偶尔暗示一下。只是对于他的暗示,顾安年一般都是选择性地无视,时间一长,宋祁也就老实了。
这日顾安年看着宋祁喝下药汤,习惯性打量他的脸色,却见他脸上依旧苍白虚弱,与自己回来之时并无明显的区别,不见好转多少,心中顿生疑窦。
“这药王爷喝了多久了?”接过药碗,顾安年往宋祁嘴里塞了颗蜜枣,状似不经意地问站在一旁的福禄。
“回侧妃娘娘的话,王爷自从受伤,便一直都是喝的这副方子,是请的宫里的老御医开的。”福禄心下一惊,怔愣过后恭敬答道。说着还仔细打量起宋祁的神色来。
顾安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这药平日里都是谁负责熬的?”
这会,福禄也意识到问题了,皱眉答道:“这药不是下人熬的,是徐姨娘每日熬好送来的。”顿了顿,又加了句:“这药在送到墨轩阁前,都是查过的,并无问题。”
顾安年又点头,这一点她倒是知晓。她回来已有半月有余,也见过不少次过来送药的徐姨娘,有时候是亲自送进来,有时候是交给外面的丫鬟,瞧着并无异样。
再者,旁的她不信任,福禄她还是信得过的,福禄年纪虽大,却不会如此大意,不会让人有可趁之机。
只是她心中仍觉着有些诡异之处。
其实问题并不大,不仔细留意并不会发现异常。她就是觉着这药喝了这么将近一月了,不该只有这么一点点气色,以宋祁的身体底子,不说好全,好了大半总该是行的。
宋祁听顾安年问了这么些话,知晓她是为自己担心,心里顿时甜丝丝的,比嘴里的甜枣还要甜。他一把拉住她的手,道:“你不要多想,许是因为之前拖了半月,是以现在才好的慢些,那个徐姨娘还是可以放心的。”
闻言,顾安年挑了挑眉,故意板着脸问:“哦?如何个放心法啊?”
这会福禄先忍不住掩嘴笑了,宋祁也咧开嘴,笑嘻嘻揽住顾安年肩头,摇晃着死皮赖脸地笑道:“对旁人不管如何放心,都比不上小七让我放心,别气别气。”
顾安年绷不住脸了,被逗得噗哧一声笑了,嗔了宋祁一眼,道:“你就安生养伤吧,别每日吃个药都像小孩子一样要哄着,待过段时间先生回来,我再请先生给你瞧瞧。”
“好,你说什么都好。”宋祁自然是笑盈盈地应着,顾安年又瞧了瞧他的神色,见他精神确实比先前好了不少,心底的疑惑也就压下去了,只留了个心眼。
不管如何,现在她没有半点办法。
那药她看过,也尝过,的确没有发现异样,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药确实没有问题,一种就是那药有问题,只是凭她的能力,还不足以发现蛛丝马迹。
所以一切便只能等沈千回来再做判断。
宋祁的精神是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但只限于醒着的时候,现在同样经不住劳累,不过与顾安年坐着闲聊了会,他便犯困了,枕在顾安年肩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这也是顾安年担心的一点,这段时间,宋祁困乏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累了就睡吧,我去厨房瞧瞧,做些点心,你醒了我就回来了。”顾安年摸了摸他的脸颊,柔声哄道。不这样用哄的话,宋祁一般会强撑着不睡,她担心这样对他伤势有影响,是以一旦他犯困,她就会劝他歇下。
宋祁点点头,打了个哈欠,由顾安年扶着躺下,恋恋不舍看了她一眼,才缓缓闭上眼,只是依旧抓着她的手不放。
这是一种不安的表现,顾安年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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