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算是解决了,不管是窃喜的,还是不甘的,愤怒的,都让宋祁一句话打发了,让众人各回各屋反省去。
赵姨娘回了屋,自然是大发脾气,她这一派的几个姨娘在一旁好言劝着,道:“赵姐姐莫生气,徐姨娘这次也没讨着好处,经此一事,她那虚伪的面皮也快要原形毕露了。”
“说得好听!”赵姨娘冷哼一声,一甩手摔了手中的玉雕,呼呼喘了两口气,恶狠狠道:“我倒是小看了她们,竟然跑去找王爷说道,间接给娴侧妃那个没用的施压,害得我们白忙一场,还设计将我害得如此地步,真真是有够阴毒!”
赵姨娘这一派虽说是以赵姨娘为主,然真正出谋划策的却是庄姨娘,别看庄姨娘就是一狐假虎威的跟班样,心思可是活络得很,她始终觉着事情没有这般简单,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附和道:“徐姨娘狡猾非常,我们日后当更加小心才是。”
在庄姨娘看来,进了这王府后院的女人,那就都是为了王爷,都是为了争宠活着的,一切自然都是以赢得王爷的欢心为目标前提的。她怀疑过这所有的事是都顾安年的计谋,然转念一想,顾安年在这件事上并未得到任何好处,还因此失了威严,若说真是她设的局,实在是说不通。是以她心中愈发不确定了。
只能说在目的这一点上,庄姨娘误会了顾安年。
而另一厢,徐姨娘亦是与几个要好的姨娘聚在一起,商议今日之事。
“徐姐姐,此次赵姨娘受挫,怕是一月内都无法再嚣张了,这是个好机会,咱们可以借机拉拢拉拢那些中立的人。”身着青黄色衣裳的陈姨娘欣喜道。
“我看不妥,如今后院有娴侧妃做主,我们要做手脚,怕是没有往日那般简单了。”水红色衣裙的林姨娘沉吟道。
“那娴侧妃就是个摆设,年纪小,毫无大家之气不说,还毫无主见,好说话得很,如今不过是仗着王爷几分宠爱,才有说话的权利,我们只要平日里去说说好话哄着,还有何可畏惧的?”陈姨娘不屑地哼道。
“陈姨娘说的对,现今王爷不过是图个新鲜,才这般宠着,等劲头儿过了,还不是任人揉捏!”扮相妩媚,长着一双上挑眼的唐姨娘附和道。
“我却不这般以为。”林姨娘叹了口气,又摇头道:“不管如何,娴侧妃目前还不需忌惮,倒是赫连姨娘,今日她替徐姐姐说话,倒是出乎意料,若是可以……”她看向一直未曾开口,若有所思的徐姨娘。
徐姨娘苦笑一声,道:“无用的,我与赫连虽私交不错,然已经劝说她多次,她不同意。”
原来替徐姨娘说话的赫连姨娘竟是中立的。
“这倒是可惜了。”林姨娘长叹一声。
“好了,今日这事了了,也算是解了我等一个心头大患,诸位妹妹便暂且放宽心吧。”徐姨娘温和笑道,其余三人含笑点头,又说了话闲话,便纷纷告辞了。
再说顾安年,此刻正与宋祁小眼瞪大眼。
“哼!”宋祁冷哼一声,一副你不来哄我,你还不来哄我,你再不哄我我就生气的别扭至极模样。
“……”顾安年淡定地抿了口茶,移开视线。
福禄躬身进来时,瞧这气氛,顿时心里只喊哎哟,心道这两人一个时辰不闹腾就浑身不自在。他缓步走到宋祁身边,恭敬道:“王爷,五皇子与户部的刘大人上门拜访,老奴领着两位到书房里候着了。”
宋祁淡淡嗯了一声,放下茶盏起身,虽面色如常,却不难看出他心情不佳。
瞧着他隐隐透着几分落寞的背影,顾安年心底没来由涌上一股罪恶感,想着这人当真对自己不错,又帮自己良多,犹豫了片刻,终是在宋祁快要跨出偏厅门槛时,忍不住开口道:“王爷,时候不早了,妾身这就去备午膳,等王爷回来用膳。”
挺拔的背影微微一愣,随后发出一个带着愉悦的单音,“嗯。”再看那出门的步伐,明显轻快了许多。
顾安年无奈笑着摇头,这人果真是小孩儿心性,也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好哄得很。
她不知道的是,在当今圣上与一众后宫太妃眼中,小时候的宋祁是出了名的难哄,除了先帝与先后,谁的帐他都不买,他高兴还好,他要是不高兴,管你是谁,直接甩脸色。
而在如今一大帮子要讨好宋祁的大臣眼中,逸亲王更是难哄得要命,倾家荡产也哄不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