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周六,下午江沅出了门,按照与季薇的约定去培训班代课。
出门时她婆婆破天荒没有阻拦,因为常郁青撒了谎,说江沅跟几个阔太结伴购物。
在常家的家规里,儿媳妇外出工作抛头露面绝对不行,但跟阔太帮们搓麻购物,那是维系圈内关系。婆婆为这个理由允了她不奇怪,但常郁青的态度却让人觉得微妙。
今早她跟常郁青讲了代课的事,常郁青不仅痛快答应,还帮她在老太太那圆场。江沅意外极了,后来她想,或许是看在今儿是她生日的份上,
是的,今天是江沅二十九岁生日,虽然来常家后,她再没过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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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培训室两点差十分。
江沅虽然从小学戏曲,但做老师还是第一回,好在课程简单,她只要教孩子们最基础的就可以了。对她这个新老师,孩子们多少有点陌生,但她开嗓的一霎,满屋都安静下来,每个孩子脸上都写着“惊艳”两字,对美好且优秀事物的向往让学生们很快接受了她,认认真真跟着学。
时间过的很快,五点半课程结束。
学生都礼貌地跟她告别,其中有两个大胆的小姑娘还冲江沅笑着说:“季老师都说江老师不爱笑,可是明明江老师笑了好几次啊!”
另一个说:“对啊,江老师笑起来好美!”
两个小丫头嘻嘻哈哈跑开了,江沅摸摸自己的脸,唇角还真是上扬的。
她这才发觉,原来在这开嗓的一下午,她是愉快的。
好些年,没这么开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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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落日挂在天边,霞光莹然,整个城市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
江沅出了小区后打的回家——常家有司机豪车,但江沅不愿兴师动众,出行都是搭乘地铁或者打的。
这个点的难打车,等待的过程中,隔壁小区出来了一辆车,刚好停在她身边。
还是辆高档跑车,里头坐着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江沅微怔——是她大学校友李肃,想不到他竟住在季薇的隔壁小区,不过季薇是经济适用房,李肃这种*是花园小洋房。
李肃热情地自告奋勇要送江沅,江沅拒绝了。
李肃被拒也不见难堪,反而将车停在路畔,陪江沅等车。两人聊起大学时代的事,李肃一半感叹一半不解,“江大美女啊,有件事我一直没明白,当年你这系花多少人追啊,可你怎么就看上了啥也不是的宋昱庭呢?”
江沅垂下眼帘没答话。
李肃还在那继续,“当时我们男生都说,江系花不爱钱不爱权,就爱昆曲与宋昱庭。那会都以为你非宋昱庭不嫁,可后来怎么闪电般嫁给常郁青了?”
提起常郁青他语气微带轻蔑,“常郁青有什么好,不就有几个钱吗?难不成你还真像别人所说,变现实了?”他摇摇头,“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
江沅扭过头去,往迎面来的的士一指,“车来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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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为江沅生日,常郁青今晚竟没去搓麻,难得地回来吃了顿晚饭。
饭后江沅坐在房内整理东西,常郁青沐浴出来后,笑着说:“你老嫌我夜里在外玩,我今儿可没去吧!”
江沅叠着衣服,道:“你要去就去呗。”
她是偏冷的气质,从前就不大爱笑,嫁到常家后笑容越发少了,常郁青皱眉说:“我都回来陪你吃饭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顿了顿道:“难道怪我没买礼物?都老夫老妻了,还在乎这个?”
江沅默了默,想起前些日子圈里的传闻,说是某名媛过生日,常郁青大手笔送了几千朵花,还有一套昂贵珠宝。事后江沅问起来,常郁青满不在乎地说:“她是我们公司的普通客户,你用不着多心。”
只是普通客户吗?那为什么那天他的白衬衣上不仅有女人头发,还有香水味?
江沅心中波澜微动,面上仍是清淡如水。而常郁青见老婆不说话,嬉皮笑脸腻了过来,伸手去解江沅的扣子。
江沅避了过去,“我那个来了。”
常郁青哪考虑她的感受,将她压在身下,“来了就来了呗,我不嫌你。”
江沅拂开他的手,黑白澄澈的眸子写着抗拒,僵持片刻后常郁青翻身仰躺在床上,没好气道:“真是扫兴!”
江沅不答话,手指将衣领慢慢拢好,她一贯偏爱传统服饰,穿衣出门爱旗袍、首饰好翡翠、便连居家睡衣都是复古的设计,灯光下盘口小立领的剪裁烘托得她下颚脖颈线条纤长,单一个侧面剪影便美得入画,只是气质过于清冷,像捂不暖的玉。
常郁青看她半晌,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扣住了她的肩膀冷笑,“找借口是不是?你就是不想让老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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