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玉瓶不见了。”三姨娘惊呼一声,脸色剧变,后背冷不丁就开始往外冒汗。
“娘,怎么了?”安红琪和安红珠俩人忙也跑了过去,着急的问道。
三姨娘沉着脸,狠狠的瞪着安红琪姐妹问道,“你们俩人谁动了我的钥匙,是谁将玉瓶拿走了?”
安红琪姐妹面面相觑,均摇头道,“什么,玉瓶不见了?娘,不是我们拿的?”
姐妹俩人也顿时心冷如铁,方才还在憧憬幻想着有了钱后,要买哪些东西,要怎样的在人前出出风头,如今可好,什么都没了。
三姨娘死死的盯着两个女儿,盯了半天,阴恻恻道,“只要你们俩人知道我将玉瓶藏在哪儿,不是你们,又会是谁?”
“娘,我们真的没有啊,就是错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啊。再者说了,我们就算真的拿了玉瓶,也没用啊,凭我们俩人的本事能耐,也不可能卖得了它。”安红琪急忙辩解着。
三姨娘冷着眸子,仔细想想也是这回事,那会是谁呢?
安红珠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带着哭腔说道,“我还想买几盒香凝阁从西毓国运来的香粉呢,如今什么都没了。”
“啪!”三姨娘一巴掌毫不留情的煽在安红珠的脸上,骂道,“你这小贱蹄子,丢了这样贵重的东西,你不想法子来找,反而还在做那白日梦。”
安红珠哇的一声就哭将了起来,“娘,你怎么好好的就打我呀,东西丢了怎么能怨我啊。这样贵重的东西,你怎么不收好啊,如今丢了,你让我们去哪儿找。”
这句话窒得三姨娘差点儿一阵燥热,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咬牙骂道,“死丫头,你还反了天啊,竟然敢教训起我来了,你要是再哭,看我不抽死你。”
安红珠还想顶嘴,不过,再看到三姨娘再次煽过来的巴掌时,赶紧闭了嘴,哭也渐止了。
安红琪也瞪了眼安红珠,恼道,“一天到晚就晚得哭,烦死人了。”
三姨娘只觉得浑身无力,一双阴沉的眸子骨碌转着,沉着脸走出了内室。
看着几乎空空如也的博古架,三姨娘心如刀绞一样的痛,本还指望着得了一个玉瓶,不在乎这些小东西,谁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玉瓶在自己手中还没捂热,就飞了!
“菊环,从昨儿晚上到现在,可看到有什么人进过我的房。”三姨娘唤来贴身的婢女菊环,黑着脸问道,双手紧紧的攥起。
菊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见三姨这般模样,就知道不是好事,认真凝眸想了想,摇头道,“三姨娘,奴婢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进过您房中。昨晚是我值夜的,清晨起来是菊钗端水进内室给您洗漱的,除了我们俩人,没有其他人进过。”
“哼,如此说来,我房里丢了东西,不是你就是菊钗做的。”三姨娘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
“啊,三姨娘,奴婢没有拿您房中的东西啊。”菊环被吓出一声冷汗,双腿一软,向三姨娘跪了下去。
“菊环你要是招了,将东西交出来,我可以饶你,免得你受那皮肉之苦。若不说实话,你就等着受死吧。”三姨娘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儿,里面射出了阴冷的寒光来。
菊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横祸,哭丧着脸道,“三姨娘,奴婢都不知道您丢了什么东西,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丢了……”三姨娘正准备说出丢了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得了玉瓶一事,她本就不打算公开。
要是找回来也就罢了,要是没找回来,那自己会死得很惨的。
三姨娘如今还不知道玉瓶已经纳入了菊花苑的财产。
“好你个嘴硬的贱人,唐妈妈,给我掌嘴。”三姨娘变了脸吩咐着。
“是。”唐妈妈应声上前,揪了菊环的衣服领子,正准备左右开弓时,菊佩进来说道,“三姨娘,许妈妈找您。”
“许妈妈,她找我做什么?”三姨娘不解。
许妈妈是安家的管事安二海的老婆,有王春花面前也是能说得上话儿的。
“请进来吧。”三姨娘不敢得罪,只得摆摆手,让唐妈妈将菊环先拉了下去。
“三姨娘好啊,奴婢给您道喜呀。”精瘦的许妈妈,手里甩着帕子,人还未进屋,这笑声和说话声就进了屋子。
三姨娘也扭着腰,甩着帕子迎上前,强笑道,“哟,这是哪阵香风将许妈妈你这大忙人给吹过来啦,给我道喜,许妈妈说笑了吧,我哪儿有什么喜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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