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看见他就抱紧自己的玩具不让他碰,然后匆匆跑到奶娘那边去,躲到她的身后。王员外有一些尴尬,同时心里也浮现一丝不悦。唉,他好好的女儿,怎么就变成了这副痴痴傻傻的样子,要是个正常女儿该有多好啊。
奶娘护着茶茶,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大夫人走过来说道:“茶茶怕生,老爷还是不要吓坏了她才好。”这话里的责备意味很明显,令王员外更加不悦了。大夫人却装作没有看见,脸上带着笑容,眼里却充斥着冰冷,说出来的话也不太好听:“老爷怎么有空过来了,不用去照顾生意么?”
王员外淡淡道:“一日不去也无关大碍的。”大夫人端庄地莞尔一笑,道:“可真是难得老爷没有去三妹妹处反而来到妾身这里。”大夫人的话句句带刺,令王员外极度不舒服,但是他极力忍耐住了,反而摆出一副笑脸来,作为父亲和丈夫,我应该来看看你们,夫人你说是不是?
大夫人仍然笑着,心里却觉得恶心,他还知道自己是个父亲么,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就因为她跟别的孩子不同,所以就要抛弃她吗,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自称父亲?有什么资格?“老爷此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跟妾身说吗?”
王员外看了大夫人一眼,进了屋子,大夫人也跟着进去,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人。进屋后,王员外坐着喝了一口茶,才说:“二夫人的事,是你做的吧?”
大夫人眼底掠过一丝冷光,脸上却露出茫然的神色:“妾身不明白老爷在说什么,不知道老爷所指为何事?”
王员外看得出来她是在装傻充愣,当下也不拐弯抹角,立刻道:“是你下药把二夫人毒哑的吧?”
大夫人露出惶恐的样子,问道:“是三妹妹这样告诉老爷的?”王员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大夫人哑然失笑:“三妹妹与妾身素来不是很合得来,这个老爷你也是知道的,她说的话,你也信?”
王员外早知道大夫人不会承认,当下却也不恼怒,只是说道:“不管你承认与否,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论你如何处置后院的人和事,只要不过分我都不会插手,但是我要说的是,事事点到即止,不要做的太绝情了。”他的意思是,把二夫人毒成哑巴已经很过分,以后就不要再去为难她了。
大夫人的脸色蓦然冷了下来,点头道:“老爷说的是,妾身记得了。”
王员外看了大夫人一眼,“嗯”了一声走了。大夫人站在原地,脸上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温和,剩下的只有阴狠。年轻时,她和王员外私奔,为了他放弃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王员外有现在的成就也是她一手促成的,王员外曾说会一辈子对她好,可是却并没有做到,可见,这个人有多么的绝情。他们夫妻变成如今这样,只能怪他太薄情。所以,今后她再怎么狠毒,也怪不得她。
突然有人拉了拉大夫人的衣角,低头一看,是茶茶。大夫人蹲下来,紧紧抱住女儿,此时此刻,她突然好想哭,实在是忍不住了。茶茶不明白娘亲为何哭泣,只知道用自己的观念去安慰她:“娘,你不要哭,一会儿茶茶把糖糖让给娘,娘吃了就会开心的,好不好?”
二夫人仍然紧抱着她小小的身躯,女儿虽然心智像三岁,可是仍然很贴心,知道安慰她这个娘亲,她觉得很安慰了。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擦干眼泪说道:“好,娘亲不哭了。娘亲以后再也不会哭了!”
不几日,三夫人果然又来到了二夫人的院子。二夫人看上去跟前几日来时气色好多了,三夫人来得正是用早膳的时间,二夫人靠在床头正在喝药。看到三夫人来,她脸上露出一抹惊讶的神色,随即递了个眼神给自己的丫鬟,示意她给三夫人倒茶。三夫人笑容艳艳,兀自在桌旁坐下了,然后特意上下打量了二夫人一番,笑道:“姐姐今日脸色红润了许多,看来还是得心情好,身体才好得快呢。”
二夫人友好性地点点头,表示多谢三夫人的夸赞。见三夫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喝完药后,二夫人便摆摆手,吩咐丫鬟下去了。三夫人微微笑着,走到床边坐下,亲昵地拉住二夫人的手,笑道:“前几日妹妹来时,看姐姐面上毫无血色,一副不求生的样子,妹妹可真是急坏了,现在看姐姐气色好多了,想来是想通了,妹妹这颗心啊,也就落下了。”
二夫人只是礼貌性地笑一笑,心想,这个女人也真是爱演戏,现在又没有别人在,她演戏给谁看啊?不过,她转念一想,三夫人之所以明知道她看得出来她在演戏,却还坚持演下去,这表明她其实是有心跟自己联手,所以,她不论如何都得忍着,不能露出半点的厌恶来,要知道,她现在已经跟大夫人彻底闹翻了,老爷又好不在意她的生死,她还能靠谁呢?她是谁都靠不住的,只能靠自己。然而,就她自己现在的状况,光靠自己恐怕是连命都很难保住,虽然她已经变成哑巴了,但是她毕竟还是一个活人,只要她还活着,大夫人就永远都会觉得她是一个威胁,所以,日后,少不了还会为难她。因此为了保命,她得为大夫人制造出一个比她更加具有威胁性的人来,让她无瑕分神,顾不上自己。而这个人,必然就是三夫人了。
三夫人客套完了之后,开始慢慢切入正题:“不知道姐姐这几日可将那里妹妹的话记住了?”二夫人微微一笑,点点头。三夫人心里满意,然后又问:“那,不知道姐姐想得怎么样?姐姐和大夫人是否能和好如初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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