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老上级。
新铁三角的另外两个角,余胜春和许西平都进了一步,有他们女人的功劳,也有向天亮的“汗水”,天知地知向天亮知,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而已。
旧的不去新的不來,既有新人笑,必有旧人哭。
经市公安的努力,被挪用的市海塘工程建设资金如数追回,但三驾马车仍然“全军覆沒”。
原市委书记刘如坚是靠山硬,这种危机关头发挥了作用,除了纪律处分,被调回了京城,据说在某个部里当司长,级别沒降。
原市长高尧调回了省城,担任省职业技术学院党委书记,级别虽然沒降,但也从此远离政府机关,他精心扶植的原副市长凌纪风和原市政府办公室主任丁晓光,也一同离开清河市。
相对來说,还是原市委副书记方应德比较“惨”,他被调到省科协当了一名副主任,算是彻底“闲”到了家,这还是省长黄正忠帮他说了话,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在哪里。
最惨的还是原市委常委、市政法委书记兼市公安局长郭启军,受方应德的牵连,他被免去原职,本來被调到省警校担任党委书记,他不愿意去,是向天亮联合周台安和余中豪为他说情,高玉兰才将他安排到市政协,当了一名啥事都不用管的副主席。
向天亮的心情还是舒畅的,至少新市委里有不少熟,以后不管公事私事,办起來方便多了。
但不高兴的大有人在,肖剑南就是其中之一。
看到向天亮溜出会场,肖剑南也开了小差,从会场的边门出來,正好碰上余中豪,两个人便敲开了向天亮的车门。
瞅着肖剑南绷着的脸,向天亮就皱起了眉头,“我说老肖,你摆什么臭脸啊,我和老余可不欠你的。”
“对郭局不公平,太不公平了。”肖剑南还是愤愤不平,他和郭启军亦师亦友,这几年混得比较顺,郭启军的帮衬提携最为重要,他岂能不发牢骚。
余中豪劝道:“老肖,我和天亮都已经尽力了,你就别再我们面前发牢骚嘛。”
“我不是怪你们。”肖剑南闷声道。
向天亮一本正经的说,“老肖,你还得感激我,要不是我替你说话,你可能都要被请出清河市,不信你问老余。”
肖剑南看着余中豪,“真的。”
“嗯。”余中豪点着头说,“有人提出把你调到省厅去,是我和天亮给许厅长打电话,说清河治安不稳,得有你这块牌子镇着,好说歹说,才把你给留了下來。”
“这事我也听说了一点,他娘的,小人难防啊。”肖剑南骂道。
向天亮道:“老肖,我对你有两点忠告,听不听由你。”
“说嘛。”
“第一,乔安平事件还沒有完,杀害他秘书的凶手还沒有抓到,你得把这事了了。”
“这是我的工作,不用你提醒。”
“第二,你以后得尊重周台安,象尊重郭局长一样尊重周台安,以前你就有点不尊重他,但现在不同了,他现在是一把手,你必须带头尊重他这个新的一把手。”
肖剑南叹了一口气,“这个我知道,我又不是二楞子,可是,一个秀才书生当公安局长,能靠谱吗。”
“老肖,你这个想法很危险。”余中豪笑着说道。
肖剑南苦笑起來,“干么干么,你们还真把自己当政委啊,我用不着你们做思想工作。”
向天亮岔开了话題,“老余,这个新來的张宏书记,你有什么讯息透露啊。”
“我又不是组织部的人,我知道什么啊。”余中豪笑着说道,“我只是听许厅长说过,他的來头不小,如果说原來的刘如坚只是有靠山的话,那张书记自己就是个红二代,反正你们以后小心侍候就是了。”
向天亮呵呵一乐,“要侍候也是老肖侍候,我远在滨海县,当一个小小的分管农业的副县长,用不着我侍候嘛。”
肖剑南斜了向天亮一眼,“你小子立的功劳不少,这次应该加官晋爵了吧。”
“呵呵……”向天亮笑着骂道,“他妈的,从被你们两个狗日的围追堵截开始到现在,快有小半年了,折腾來折腾去,还得回到原地去当副县长,你们说我冤不冤啊。”
“也冤,也不冤。”余中豪笑道。
肖剑南哼了一声,“中豪,你这不是废话加屁话嘛。”
“你听我说啊。”余中豪笑着解释道,“天亮今年还不到二十五岁,说得不好听一点,他这个副县长就是蒙上去的,再怎么折腾,立最多的功劳,近期内也升不了官,所以,他需要的是积累资本为以后作准备,以我看啊,一二年之内,天亮进入县级常委班子,倒是最现实的目标。”
“说得也是,我二十五岁的时候,还背着枪是个跟屁虫呢。”肖剑南感慨道。
向天亮摇着头笑,“你们俩别说我了,我给你们出道題目,明天是我们滨海县两套领导班子调整的大会,你们两个猜猜,谁将是大会上最尴尬的人,哎,猜出來有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