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了五百二十万元,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银行的转帐和现金的往來,是我们先要侦查的方向。”
周必洋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必洋,你知道四二三某某案中,关于我们三个分脏的记录吗。”邵三河问道。
周必洋道:“这个我知道,我也算是参与了外围调查的,对你们三个人的栽脏,对方是这样安排的,对天亮,是化名存入银行,杜贵临,是作为投资入股一家渔业公司,而对邵局,用的是现金,事先派人悄悄的埋入到邵局家的后院里。”
向天亮问道:“那所谓的从邵局家的后院里起出來的一百万脏款,现在在什么地方。”
“放在局技侦大队物证室。”
“新的吗。”
“对,全是新的,我亲手看过,全都是崭新的,一百元的面值,连着号的。”
“能再去看一下吗。”
“沒问題,物证室的老方是我的人,今晚就是他值班。”
向天亮吩咐道:“你只需做一件事,搞清那一百万的号码,尽量多搞一点,同时,如果能搞几张有代表性的來,那就更好了。”
“我明白了,咱们是要以号码來确定这些钱出自哪一家银行。”周必洋点头道。
邵三河笑道:“只要确定了这些钱出自哪一家银行,咱们就能确定是谁从银行取走了这些钱。”
“我马上去。”周必洋站了起來,“我搞到以后送到哪里。”
向天亮笑着说道:“明天上午,杨碧巧副县长会带领县计生工作检查组,前去你们县公安局检查计划生育工作,你这个副局长,难道沒有接近她的机会吗。”
周必洋点点头,笑着走了。
向天亮和邵三河也行动起來了。
借着夜色的掩护,利用河流作为行动通道,是相对最安全的选择。
水用设备齐全,向天亮和邵三河可以从容的潜水前行。
夏天來了,河水不冷不热,正是潜水的好季节。
这一次的目标,是县纪委书记徐宇光的家。
徐宇光沒住在县委领导宿舍区,他一直住在自己的老宅里。
在城关镇,徐家也是大户之一,有祖产是有身份的象征。
徐家老宅是三个大院子连在一起,在它后面约二十米的地方,有一条十來米宽的小河。
小河连大河,城关镇里的几十条小河小汊,都连着小南河。
向天亮和邵三河从小南河折入那条小河,在离徐家老宅还有三四十米的地方,悄然的冒出水面。
两个人趴在河岸上,端着红外线望远镜,朝徐家老宅观察起來。
整整十分钟,向天亮和邵三河一动不动。
观察是必须的,观察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警方对徐宇光有沒有进行保护,二是徐宇光有无自我保护措施,如果有,他的保护措施有多强。
“这是徐家老宅的侧院外墙,外面沒有车沒有人。”邵三河道。
“沒有走动的人,如果有警方的保护,起码得有流动哨吧。”向天亮道。
邵三河说,“咱们也傻,这个应该问问老黎和必洋。”
向天亮说,“你才傻呢,要派人保护徐宇光,也不会用你们县局的人吧。”
“墙是旧墙,两点三米高,墙上沒有任何防护装置。”
“这种墙,你三河兄应该也能翻进去。”
“我去过徐家老宅两次,一次是礼节性的拜访,一次是汇报工作。”
“我可沒有这个荣幸。”
邵三河道:“徐家老宅一共有三个院子,离我们最远的左院是隔开了的,租给了大华公司,现在是大作公司的女工宿舍,离我们最近的右院也是隔开了的,但留着一扇门,门是经常性开着的,因为这里住着徐宇光的父母和一个姐姐一个妹,中间的院子叫主院,两边都是平房,据我所知都是空着的,正屋一共有五间,三层楼,老式的木建筑,中间是客厅,也就是咱们常说的堂屋,两边呢,一边是厨房和餐厅,一边是客房和贮藏室,他家有个地下酒窑,入口就在贮藏室。”
向天亮低声的笑骂,“他妈的,听说徐宇光家有不少好酒,你一定喝过吧。”
邵三河继续说道:“徐宇光家的布置很特别,二楼还有一个小客厅,他和老婆住一边,另一边是他的书房,此外,三楼住的是他的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
向天亮动了动身子,“打蛇打七寸,三河兄,你先我后,还是我先你后。”
“我比你熟悉地形,当然是我先你后。”
“三河兄,那就请吧。”
两个人沿着河岸,向徐家老宅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