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天亮嘴里喊出的“风紧。扯呼”。是江湖用语。意指情况紧急。赶紧开溜。
因为巨大的危险就在眼前。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上身份。喊出了小时候从三叔那里学來的江湖切口。
桉树林的中央。突然冒出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光芒四射。金光耀眼。顿时照样了整个林子。
向天亮等四人。已经抓住了早已固定在桉树上的绳子。纷纷的将自己的身体往下抛去。
在身体离开桉树林的瞬间。向天亮扭头。用眼睛的余光。向着那个巨大的火球瞥了一眼。
巨大的火球。在按树林里腾空而起。
“轰……隆隆……”
爆炸声震耳欲聋。
火球炸开了。变成了无数个小火球。四面八方。飞向了桉树林的每一个角落。
夜幕被瞬间裂开。桉树林的上空。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向天亮率先双脚着地。不敢停顿。埋头就跑了起來。
周必洋和姜学明、刘威三人。此时是一个念头。唯向天亮马首是瞻。跟着他仓皇而跑。
当然不敢往神秘莫测的沼泽地里跑。
向天亮选择的逃跑路线。是绕着桉树林的边缘。向南。向那条沿伸到桉树林边的干涸小河跑去。
此时。桉树林在燃烧。
那天四处乱飞的小火球。纷纷爆裂成繁星点点。象倾盆大雨。向着更广阔的空间散发。
有无数的火点。象火箭似的。在炸力的推动下。飞出了桉树林。向着四周射去。
不少的火箭。向着向天亮他们追身而來。
向天亮已跑到了干涸小河边。
这里正是干涸小河的终点。就在桉树林脚下。
脚下所停之处。离河底至少有十几米。
但河底尽是软沙细沙。
向天亮几乎沒有零点一秒的犹豫。一咬牙就往下跳去。
“大家快跳。”在身体坠落中。向天亮不忘高声提醒。
四个人先下跳下了河。
“快跑。”
向天亮从沙堆里爬起來。一边喊着。一边撒开两条长腿。沿着干涸的小河疾跑起來。
谁也不敢怠慢。谁也不敢回头。唯有拚命的落荒而逃。
一出气跑出了一千多米。向天亮停住了脚步。一屁股跌坐在沙地上。
“他……他妈的……他妈的。”
向天亮喘息着。破口大骂起來。
周必洋他们累得更惨。几乎时栽在沙地上的。一时说不出话來。唯有大口大口的喘气。
向天亮爬到刘威身边。从他背上的包里。拿出了军用对讲机。
“大家沒事吧。”
“沒事。”还算异口同声。
向天亮打开了对讲机。立即响起了邵三河的紧急呼叫声。
“我是旭日一号。呼叫二号。听到请回答。呼叫二号。听到请回答……”
“我是东升二号。我是东升二号。”
旭日。东升。是通讯联络时用的密语。
邵三河:“你们沒事吧。”
向天亮:“有惊无险。你们呢。”
邵三河:“我们比你们撤得早。完好无损。”
向天亮:“姓徐的呢。”
邵三河:“沒事。只是被吓坏了。”
向天亮:“那就好。”
邵三河:“也就是你。逃生还不忘救他。”
向天亮:“人命关天嘛。你们见过面了。”
邵三河:“他说谢谢你。”
向天亮:“呸。谁要他谢。按树林被毁。他是罪魁祸首。”
邵三河:“好险那。沒想到洪海军设了这么一个局。”
向天亮:“是我低估了他。本以为顶多是几枚炸弹。他不怕。我何惧之。”
邵三河:“他的胃口未免太大。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呢。”
向天亮:“上帝说得好。要让人灭亡。先让他疯狂。”
邵三河:“我已经调消防大队过來了。县武装部防化办公室的人也快到了。”
向天亮:“让你手下的人撤了吧。”
邵三河:“除了警戒的。全都撤了。”
向天亮:“我建议。把警戒的也撤了吧。”
邵三河:“噢……我明白了。”
向天亮:“还有。什么消防大队。什么防化办公室。我看也让他们回去吧。”
邵三河:“这个……沒问題吗。”
向天亮:“沒问題的。这方面我懂。白磷燃烧后。与空气中的水分生成偏磷酸和磷酸。顶多是一点烟雾而已。风一刮就沒事了。再说了。这是是无人区。就一片桉树林还算有点看头。现在桉树林沒了。谁还愿意來啊。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天亮以后派人來巡查就行了。”
邵三河:“行。我听你的。”
向天亮:“当然。等天亮之后。再让消防大队和防化办过來处理吧。”
邵三河:“哎。你说这白磷弹。他们是从哪里弄來的。”
向天亮:“如果我估计得沒错。是从军用仓库里弄出來的。你让许部长查一查。”
邵三河:“可是。军用仓库里也不可能有现成的白磷弹啊。”
向天亮:“咱们这里曾是海防前线。燃烧弹、照明弹和烟幕弹。是不可缺少的吧。这三个弹里。有个共同的成分就是白磷。”
邵三河:“你是说。桉树林里爆炸的白磷弹。是洪海军和老狼自已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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