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老鼠闻言,张嘴预言,弑神者却再次开口,没有让老鼠将话说出口。
“你们知道,在这公隶区域之中,最受欢迎的是什么人吗?”
“是人贩子!贩卖孩子、婴儿的人贩子!”
“这里的每个母亲,都盼望着人贩子将自己的孩子带走,无论是带到什么地方,卖给什么人!”
妮瑞娅的大眼镜眨了眨,瞳孔失去了焦距,泪水突然就满溢了这双眼睛,眼泪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
老鼠张开的嘴重新闭上,他不想再说些什么了。
拉隆身后发出嘭的一声,却是一瞬间的肌肉鼓胀,将身后金属箱子的背带撑断,金属箱子落在了地上。
索姆鼻翼张开,喷出火热的闷气。
而索斯,双眸中则似乎有火苗点燃起来,一种莫名的使命感加诸于其身上。
在他年幼之时,在那个教廷门面的孤儿院中,他也曾想过,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贩子突然出现,然后将他带走呢?
“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在人间!”索斯的话沉闷,却掷地有声。
妮瑞娅赞同的点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掉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伪神的阴影遮蔽了这里,让真神的光明无法照耀!”约翰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索斯背后,低声沉吟。
外面,众生之眼率领着一票救赎会成员,满身污水的从下水道钻出。
“临境城的军队已经向这里搜过来了,这里也不再安全了,要迅速寻找可以出城的途径!”约翰逊只是沉吟了瞬间,便恢复了睿智。
索斯起身,面对着约翰逊。
“大人,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大部分人都平安离开。”
约翰逊皱了皱眉头。
“你说。”
“请大人将神圣之光召唤而来,让光明真神的目光注视此处,请真神给予所有奴隶承诺,当真神荣光遍洒世间之时,这个世界不会再有如此肮脏之角落,所有的奴隶都会在真神荣光下,恢复自由民的身份!”
“然后,我将带领他们,为真神的荣光而战,死后,与他们共同在真神的国度中得到永远的安眠。”
此时是夜晚将近黎明,但是索斯面对着约翰逊,说出如此之言后,银月落下,朝阳露出了第一丝光明,就在索斯身后,炫耀出金黄的光圈。
看到这一幕,约翰逊突然笑了,问道:
“索斯,你不想你的那个安洁儿了?”
索斯摇了摇头,说道:
“我坚信安洁儿是无辜的,但是相比于此时我要面对的事情,我个人的私事无关紧要!”
约翰逊的笑容越发灿烂,至高无上的主人果然没有找错人,眼前这个索斯,的确具备了干大事的要素。
约翰逊从身后将铁盒子解开,然后双手托在胸前。
隐隐的,黎明前的黑暗中个,有军队整齐的脚步声在逼近。
“老霍姆没有看错人,索斯,去做你相做的,去做你应该做的!”
随着话音,约翰逊全身圣光大放,圣光将其双手托着的金属盒子包裹,浸染。
然后,约翰逊全身缓缓变的透明,而包裹金属盒子的圣光却越发璀璨。
“孩子,记住你今时今日所坚持的,所想做的,光明真神注视着你!”
在约翰逊的身形彻底消失之前,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然后圣光猛地绽放,金属盒子与约翰逊同时消失,只有一柄剑,悬浮在索斯身前。
“看到那道光了吗?他们就在里面,快,加快速度!”
不远的街道,传来士兵们的吼声,大片大片的脚步声猛然加快节奏,迅速逼近了这里。
索斯伸手,握住了曙光之刃的剑柄,磅礴的圣光力量瞬间加持起身,从黑铁,到神秘态生命,索斯只有了一瞬。
圣光从天而降,灌注到索斯的体内,光柱通天彻地,如同真神降临。
在这光辉中,窝棚中的奴隶一个个的走了出来,那个二十九岁的小老头,再一次与索斯对视。
“真神的目光在注视着这里?”金铁摩擦一般的嗓音也会颤抖,再绝望的人,也会动摇。
索斯沐浴在圣光之中,如同真神之使者。
“真神的目光注视在此处!”沉静的回答声,让小老头的身体都颤抖起来。
“光明真神的荣光再次普照世间之时,这世上不会再有奴隶?不会再有这公隶区域?”
“光明真神不会允许世间有这种被黑暗笼罩的角落!”索斯依然给予肯定的回答。
“真是真神的承诺?”
“这是伪神未曾降临之前,真神国度中原本之样子。”
小老头眼神迷蒙起来,是啊,那时候富足的村庄,可爱的孩子,美丽的姑娘,没有战争,没有压迫,也没有贫富……
“真好啊!”
“真神会将一切恢复原状?”
“是的,伪神必将得到驱逐,真神会重新降临!”
小老头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聚成了一团的奴隶们。
“你们都听到了!”
衣不蔽体,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奴隶们,沉默的点头,无人开口。
“那你们愿意结束这卑微、不堪的生命,去为了,为了光明而战斗吗?”
依旧是沉默,无人点头,也无人摇头,所有人的目光麻木而僵硬的看着小老头。
“我活不了多久了,我想,这个小哥说的有些道理,我应该死在抗争命运的道路上,我应该死在为光明而战的奋斗中。”
“你们呢?你们想这样活下去,还是用自己的生命,给这黑暗的世界增添一点光彩?”小老头已经流干眼泪的双眸中,流出了两溜鲜血。
可怖!
却动人心魄!
但依旧是沉默,这里的奴隶们,似乎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小老头却不知为什么,冲着所有奴隶们点了点头,然后又问了还在接受力量的索斯一句:
“真神的使者,你会与我们并肩战斗吗?”
索斯点头,说道:
“至死方休!”
小老头笑了,久违的笑了。
然后小老头返回了自己的窝棚之中,从潮湿的草甸子下,摸出了一柄一头削尖了的木棍。
佝偻的身体转过身,面向公共努力区域与市区街道间的那一堵没有门的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