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得董婉的脸色一阵沉重。
情情爱爱对她而言,向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皇帝!"皇上不明究理,居然又恼火了。见皇帝难掩妒火,居然开始咄咄逼人了,皇太叔连忙阻止道:"你别忘了,此处是在那里啊!"
闻言,刘陵索性发起火来,他伸手重重的往桌上一拍,恼怒道:"朕是天子!普天之下,莫非我王土!朕何惧之有?"
皇太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是啊,皇帝是天子,天子之威,足以撼动山河。那麽这些年来,你又为何独自忍受着悲伤,情愿让自己在一夕之间白了发,顶着满头的银霜,饱受相思之苦,而不极尽天子之威权,暴取豪夺,或许是找藉口杀掉宁王,又或许是将她给夺回身边呢?"
皇太叔皱着老眉,幽幽的开口道:"那是因为皇帝是个明君啊,同时也是因为心里非常的明白她是个什麽样性情的女子。为了一个女人,同室操戈,强取豪夺,不惜残杀宗室,引发战争,让自己成为昏yin暴君之际,不可能得到她,因一己之私而导致兵马倥偬,徒生动乱,只会将她给愈推愈远哪!那麽,事到如今,你又为何不听她解释,反而又动起怒来了呢?难道皇帝忘了,以往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跟江山的稳定吗?""
皇太叔的句句在理,踯地有声,让刘陵顿时敛起了满腔的怒火,他抬眸瞪着她,徐徐的开口道:"说吧,你有什麽理由非得留在王府不可,朕听着。"
除非是逼不得已,董婉绝不会轻易的割舍自己年纪尚幼的儿子,让他独自待在宫里。
他一时恼怒,显些失去了常理。
"皇上若真想知道的话……这就是答案!"董婉迅速的解开身上的披风,任由厚重的披风落地……
见状,刘陵顿时怔住了。
他呆呆的看着她已经明显垄起的腹部,恍忽了良久,最後终於回过神来的同时,不禁落下一滴情泪来,嘶哑的开口道:"你……怀孕了?!"
董婉伸手轻轻的抚着腹内的骨肉,低声道:"我不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而是两个哪……,宁王的生死未明,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极有可能得继他之位,我怎能离开王府呢?"
她再度怀胎,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无法如愿的接她入宫,刘陵满怀的伤心,他幽黑的深眸凝视着她,沉声道:"所以呢?你为了未出世的孩子,便决定割舍禛儿了吗?"
董婉低声道:"皇上哪,一个女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割去自己所亲生的孩子啊,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只能选择两权相益的方式,顾及两位孩子。"
"就是因为顾及你的心情,所以朕才会费尽心思的排除众异,接你入宫的啊,朕说过,决不让你们母子俩分开……"说着,刘陵伸手轻抚着刘禛的头,对着他柔声道:"禛儿,你一定要快快的长大啊!"
既然董婉暂时无法离开王府,那麽他也不能带走禛儿,让她饱嚐母子分离之苦。
册立刘禛为太子之事,只好以後再另行想办法吧。
董婉抬眸凝视着他,肃然道:"宁王洒下鲜血,方逼得太后让步,他的心愿便是让禛儿踏上金銮殿。册立太子的时机,一瞬即过,我怎能因为舍不得幼子,而让他就此错失了机会?禛儿能够登上皇位,或许他拥有帝王的命格,可终究是他的父王成就了他的机运啊。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我的心里早已有所准备,禛儿最终也会从此事上快速的成长,请皇上还是按照原意,将他带回皇城,在众臣的朝拜之中,册立为皇太子吧。"
刘陵沉声道:"朕不是想把你们母子俩拆散,才决定册立禛儿为太子,而是想将这世上最至高的荣燿金冠载在你们的头上啊!"
不仅是他,宁王也是这麽想的吧。
听了此言,董婉便缓缓的下跪道:"不论皇上所为是为何,儿子显贵,母亲那里没有荣耀的道理可言呢?董婉叩谢皇上的恩典。"
见她的心意已决,刘陵将待在一旁的禛儿抱起来,低头对着她开口道:"如果能够重来一次,朕会选择当一个昏yin的暴君,也不愿再失去你倾刻。"语罢,便抱着禛儿,然後头也不回的跨出了王府大厅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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