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衿完全被书房里的名家画作给迷住了,他的双眸一直专注的盯着挂在书房里的珍品瞧,嘴里不停的惊叹着。忽地,他的脚突然被绊了一下,紧接着却听见了窦沅沅划破空气的惨叫声。
"啊!"窦沅沅惨叫了几声。
蓦地,他回过神来,这才惊愕的发现窦沅沅竟然跌倒在他的脚旁,月白色的罗裙里竟然沁出了一片殷红。
顾子衿见状,猛地大惊道:"咦,窦夫人妳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躺在地上了?妳流血了?快让我替妳瞧一瞧吧?"
这时,窦沅沅却一把推开了他,然后朝着外头凄厉的呼喊道:"来人哪!快来人哪!"
听见了不寻常的喊叫声,在门外忙着晒书的奴仆们纷纷冲了进来。
"窦夫人妳怎么了?"众人见她竟然倒在地上,罗裙沁血,莫不惊讶万分,吓得面面相觑。
窦沅沅咬着牙,伸手指着一脸莫茗的顾子衿道:"是他!是他故意推倒我的,我的肚子好痛啊…….快去通知宁王跟太夫人啊!"
闻言,顾子衿的脸色白了一白,急急忙忙澄清道:"不!不是我啊,我根本没有碰到她一根寒毛啊!"
书房里只有他们俩个人,窦夫人跌倒流血,顾子衿百口莫辩。
没有等待太久的时间,宁王及太夫人已经火速的赶到书房里了,这时,窦沅沅已经被安置在床上,而顾子衿则惨白着一张擦着香粉的伪娘脸,待在屋角,一付不知所措的模样。
眼见窦沅沅月白色的罗裙竟然血渍斑斑,太夫人的脸色顿时铁青了起来,急忙吩咐道:"快!去请陈大夫过来!"
一旁的奴仆却皱着眉,回话道:"适才去禀告太夫人的时候,同时已经去请陈大夫了,可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在前堂竟找然不到他的踪影,连李大夫也不在呢。"
太夫人听了,立刻怒斥道:"两位大夫都得轮值,怎么会同时不在王府里啊?"
刘骥转头看着顾子衿,徐徐的开口道:"此事必有因,事后再追究责任,现在急迫的需要大夫,究竟书房里已经有现成的大夫了,还是让顾子衿来诊断吧!"
他身中奇毒时,让顾子衿诊过脉,顾家的医学,果然如传说般的精准,立刻断出了他身上的异毒。
窦沅沅抺着眼泪,好不委屈的哭哭啼啼道:"就是他把我给推倒的啊,我知道他喜欢名画,因此好心好意的领着他来书房里鉴赏,我正打算离开,谁晓得那厮居然回过头来,猝不及防的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莫名其妙的被狠咬了一口,顾子衿心急如焚,急忙解释道:"我根本没碰到窦夫人分毫,是她自己躺在地上的啊!"
窦沅沅泪眼潸潸,转头瞪着他道:"你没推我,我为何会跌跤了?"
太夫人听了,立刻转头瞪着顾子衿,恼怒道:"究竟是谁让你来王府的?"
未及顾子衿回话,窦沅沅恨恨地开口道:"这还用问吗?有谁不晓得,顾子衿那厮可是王妃的酒肉至交啊!王妃最近邀请他入府,还特地吩咐让总管不得怠慢了,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
没有王妃的邀请,顾子衿这厮怎能入府?
太夫人顿时一阵恼火道:"快!去请王妃过来,让她来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话才刚落,便见董婉撩起裙摆,不疾不徐的从门坎上踏了进来。
太夫人的怒气正盛,抬眸看着她,冷声道:"妳来得正好,妳得说清楚,妳邀请入府的客人怎么会故意推倒怀有身孕的窦夫人?"
"怀有身孕?"董婉瞥了躺在床上装虚弱的窦沅沅一眼,冷笑道:"如果窦夫人真的怀有身孕,那么,替她诊断出有孕的陈大夫怎么会突然逃走了呢?"
刘骥听见居然会有此事,眼底迅速的闪过一抺异讶,忙不迭问道:"陈大夫逃走了?当真如此?"
董婉娓娓道来:"听说书房里出了事,我在第一时间便亲自往前堂去找陈大夫,没想到他早一步得到了消息,竟然怆怆惶惶的逃走了,若不是心虚,他怎会如此?我已经派人前往他的私宅了,若不出我所料,他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已经计划逃亡多时了。"
闻言,窦沅沅的脸色微变,.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