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搀扶起来,这时却又猛然想起了今日酒醒之後,婉儿似乎是不小心显露出了一点嫉意来了。
他昨夜在杏林子里,花前月下与窦沅沅饮酒,此事若是引得她嫉妒,倒是令他心里狂喜不已。
或许,在她的心里已经慢慢的开始在意起他这个丈夫来了,那麽他更不能与窦沅沅有所牵扯,他必需更全心全意的对她好,把她的心全部给掳获过来,令她彻底的忘记过去的那个男人……一分不剩。
刘骥刻意保持着冷淡。
窦沅沅见自己悲凄凄的流着眼泪,一付娇弱可怜的模样,一向怜香惜玉的宁王竟然不为所动,心里头更是恼恨不已。
"殿下,您说句话啊?"窦沅沅拿着帕子,缓缓地拭泪道:"难道想重新夺回你的心,你的关爱,我有这麽可恨吗?难道,我对於过去的负心,已经悔不当初了,还不足以折磨我自己,让你原谅了吗?"
"住口!"提起过去那段不堪的爱恋,刘骥顿时又一阵恼火,忍不住怒道:"本王说过多少次了,不许你再提起过去的事了?肃儿还在屋子里,你竟当着他的面前,哭哭啼啼的,你像话吗?"
窦沅沅哭诉不成,反而受到了斥责,她便快速的收起眼泪,朝着他磕一个响头,道:"沅沅知罪,今後必定安份守己,此事以後绝不再提了。"
楚楚可怜的哀兵姿态显然已经不见效了,她若再闹腾下去,不知分寸,恐怕会引起太夫人的厌烦。好不容易才得到太夫人的宠爱,她得知所进退,适时的服软,才会讨人喜欢。如今,唯一能让她屹立不摇的武器便是肃儿了。
窦沅沅咬一咬牙,紧接着起身,默默的挨在肃儿的身边,伸手抚摸着他的头,低声道:"肃儿想娘了吗?"
肃儿抬头看着她,好像理解又好像不明白的开口唤了一声道:"娘……吃吃……"
"哈哈哈哈哈!"太夫人见状,忍不住纵声大笑,然後朝着肃儿招招手道:"奶奶的小宝贝啊,快!过来奶奶这里,奶奶给你糖吃吃!"
肃儿听了,立刻歪歪斜斜的朝着太夫人走过去,嘴里嚷嚷道:"奶奶……吃吃……"
太夫人宠溺的将肃儿抱往怀里,让他坐在她的膝上,心满意足的朝着宝贝金孙笑呵呵道:"肃儿是奶奶的心肝宝贝啊!你要什麽尽管说,奶奶都给你!"
肃儿仰着头,对着她咯咯笑着,天真的呢喃道:"奶奶抱抱……吃吃……"
这孩子真是惹人疼爱。
太夫人欢快的含贻弄孙,她的心情大好,於是便朝着雪雁吩咐道:"今天一家人都在这里,梦平的身子也已经大好了,快去弄一些点心过来,大家围在一起吃个点心,说说话吧。"
未久,一干人等便在屋里用起点心来了,好像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一切平静无波,只是交谈甚至少,不过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太夫人嘻嘻哈哈忙着玩弄膝上的宝贝金孙,小小娃儿那里坐得住,没一会儿便吵着下来,然後在屋子里东摸摸,西摸摸,一副对什麽事务都感到很好奇的模样儿。
太夫人笑道:"这小宝贝就是坐不住啊!"
刘骥将眸光移到正在屋子里忙着不停的肃儿笑道:"男儿还是好动好些,若是太文静,我便不喜欢了。"
太夫人笑道:"肃儿好动是因为像着你啊!"
刘骥笑道:"未必如此,男儿性向都是好动的,女儿则是好静,这是天性之所驱。"
太夫人道:"无论是男是女都好,你的膝下只有一个肃儿,太过单薄,是得多多的努力啊,娘还盼望着儿孙满堂呢。等梦平的身子大好了,你得常常过来她的屋里才是啊。"
梦平听了,红着脸,低低的垂下头来。
太夫人慈蔼,终究还是眷顾着她的。只是…….王妃肯放人吗?瞧她是怎麽对付王府的新宠窦夫人的?连向来不理後庭之事的苏太傅都站在她那一边,支持着她啊。
现在可是连窦姐姐都怕了她了吧?
正沉吟中,但见肃儿手里拿着一柄梳子,嘴里咯咯笑着,蹦蹦跳跳的跑到刘骥身边,递给他道:"父王,梳梳……,梳梳……."
刘骥嘴角扬着笑容,很是慈爱的将他抱了起来,柔声道:"肃儿要父王替你梳发吗?"
肃儿挥着手中的梳子,嘟着小嘴儿,呢喃不清的覆颂道:"梳梳…….,是梳梳……"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