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大到她几乎都快喘不气来了。
董婉闷声道:"长风,你让我喘不过气了……"
宁王的脸色很不一般,果然是得知她替皇上缝制征衣的事了。
她推了一推,他这才松了手,低头看着她,沉声道:"回家吧,我是来带你回去的。"语罢,便拉着她的手,大步往外走。
小姐私会皇上的事情平安的落幕,未掀起任何的冲突,这时,鸿玉终於松了一口气,几乎是跌坐在软榻上,她拿出帕子擦去了刚刚额上不停的冒出来的冷汗。
顾子衿从外间走进来,挨近她的身边,朝着她挤眉弄眼,笑道:"瞧你,吓成这个样子,你以为宁王来怡春院做什麽?他只是来带自己的王妃回去的。"
鸿玉瞪了他一眼道:"你自己不也很紧张吗?身体还在发抖呢。还好皇上及时早一步离开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後面会发生什麽事呢?"
"肯定是门口的那个小厮机灵,在最重要的时刻,拖延了一点时间,那怕只是一刻钟的拖延,都至关重要啊。"说到这里,顾子衿歪着脑袋道:"不过,董卿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了,都什麽时候了,居然还坚持得替皇上梳好发髻?"
"皇上是个天子,怎能披头散发的离开呢?小姐是为了皇上的帝王尊严吧。"鸿玉拍一拍脑袋道:"险些来不及,出了大事,若让宁王亲眼见到皇上在此,肯定会不顾一切的跟他打起来。只是……宁王怎麽会突然来到抬春院啊?今天遗失了一套征衣,想必是跟这件事有关吧?"
顾子衿听见竟有此事,猛地一惊,拍着手上的纸扇,皱眉道:"这麽说来,是有人故意想陷害董卿啊!"
"征衣的事一定会让宁王的心里对小姐产生疙答,可刚刚小姐怎麽不主动开口解释呢?"
"这件事该如何解释?董卿是无从解释啊?她为皇上缝制征衣是事实,这还能解释什麽?唯一之所幸,是两人没见着面。皇上突然悄悄地来到了江南,此事连我都感到意外万分呢,宁王不可能会知道皇上亲自来了,万幸没给他碰着了。"
"王府里有人故意要害我家小姐,我得揪出来究竟是谁该死的偷了小姐的征衣!"鸿玉又气又恨,拉着顾子衿道:"虽然很不成才,毕竟你还是个学医的,知道蜇人草长得什麽样子吧?快陪着我出去找找!"
顾子衿连嗤了几声道:"咦,不成才?你说的这是什麽鬼话啊?真没眼光!老子可是名气响亮的江南第一纨裤,是我朝纨裤圈里的狡狡者呢。"
***
刘骥带着董婉策着马,直接回到了王府,才刚踏进门,总管立刻迎了上来,弯了一弯道:"爷,你可回来了!曹夫人刚刚醒过来了,太夫人在她的屋里,正在询问那一日她被女鬼惊吓的事情呢。"
闻言,刘骥跟董婉立刻前往曹梦平的房里。
屋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草味儿,曹梦平半躺在床上频频拭泪,太夫人则坐在床边低声问话,窦沅沅以及陈大夫也在屋子里。
"爷,您回来了!"在外间盯着水凝备药的雪雁瞧见他跟王妃进门,便朝着他福了一福道:"曹夫人刚醒,正准备用药呢。"
刘骥大步走进里间,屋里众人瞧见他来了,立刻起身行礼。
刚刚苏醒的曹梦平见到了他,一阵心酸猛地袭上心头,禁不住掩面悲泣了起来。
"孩子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梦平的情绪太过激动,对於调养身子有碍。四十九啊,你回来得刚刚好,快去安抚安抚梦平吧!"太夫人拉着儿子的手来到了曹梦平的床边,殷殷嘱咐着。
刘骥在床沿落座,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肩,开口安慰道:"你的身子尚虚弱,得仔细的调养,别想太多了,好好的调养身子要紧啊!"
曹梦平落泪道:"殿下,是梦平对不住您啊!"
刘骥低声道:"是那个孩子命薄,此事不怪你。"
曹梦平伤心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情绪才缓和下来,於是太夫人便开口问道:"梦平哪,那一晚究竟是发生什麽事了?所谓的神鬼之事,为娘的从来都不信,此事必然是有人刻意所干下的,你可有瞧清楚是谁惊吓了你吗?"
曹梦平悄悄地瞥了刘骥英俊的容颜一眼,眼珠子转了一下,牙一咬,心一狠,便伸手指着董婉道:"是王妃!我当时见到的人是王妃,我正在折花时,她却突然从石榴树後面跑出来,我一时之间惊吓过度,便晕了过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