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屋里,窦沅沅果然半歪在床上,手里拿着棉布缝成的老虎,好整以暇的正在逗着床上的孩子玩儿,弄得他不停的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老婆子在门口道:"啓禀窦夫人,曹夫人来了!"
窦沅沅听了,将孩子交给了宝珠,起身,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後近前斜睨着刚进门的曹梦平半饷,最後终於笑道:"怎麽,新王妃入府,让你受了委屈了?"
曹梦平冷声道:"再怎麽也没有姐姐来得委屈啊,你带着儿子来到王府认祖归宗,结果呢?你不知道是从那里弄来的野种只得了个名字-刘肃?为了让王妃心情愉快的入门,最後,你跟野种还是被凄惨的赶出王府了。喔,不对!我差点儿忘了,你是落难而来,你抛弃过往的骄傲与自尊,苦苦的巴住了宁王,总算捞到了荣华富贵,不必沦为奴婢了。这座小别苑虽然远比不上王府,却也是锦衣玉食,仆从如云,倒是不输给你以往大小姐的生活了。"
"妹妹真是不会说话啊,你怎不说是『金屋藏娇』呢?什麽赶出王府?真是难听哪!还有,我的肃王子可是宁王的亲骨肉啊,不是什麽野种,我跟宁王的过往种种,你能明白些什麽?"窦沅沅从容的在大椅上落座,冷声道:"话说回来,血脉终究是血脉,宁王唯一的血脉正掐在我窦沅沅的手上呢,只要我让肃王子连续病个几日,太夫人跟宁王就会心急如焚,天天过来,只要孩子不见起色,他们不放心让孩子继续养在外头,不出几日,我们母子俩便会被浩浩荡荡的迎回王府了。"
她不能终其一生的被安置在外头,一旦董婉生下了宁王的子嗣,她的肃儿很快便会被遗忘了,所以,就算回到王府得对董婉这个王妃卑恭屈膝,她也不得不忍受。
她已经落到如厮的境地了,不得不抛开她以往衿贵的自尊。
她一定得回到王府里,才能得夺回宁王的心。
"让孩子连续病个几日?"曹梦平轻轻地抚着自己大腹便便的肚子,眉头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果然不是亲生的!你究竟是从那里弄来的孩子啊?当娘的人绝对不会为了逹成目的,而故意让自己的孩子生病啊。你不担心,一不小心便把年幼的孩子给弄死了?孩子可不像大人一般强壮啊,是禁不起折腾的。"
身为母亲,窦沅沅自私的想法,不禁引起了她的恻隐之心。
"与其担心别人,倒不如先担心你自己吧。她已经入门了,你以为男人还会再膲你一眼吗?"窦沅沅冷笑道:"光凭着你那颗笨脑袋,是绝对敌不过她的。"
曹梦平听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窦沅沅接着开口道:"如今,你只能找我联手了,你来我这里的目的,不正是如此吗?我跟宁王之间的情缘已尽,虽然托了肃王子的福,我得了一个夫人的位阶,那不过只是个名份,只是为了让肃王子的脸面好看一些。毕竟我曾重重的伤了他的爱情,伤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落到如此地步,算是自作孽吧,我跟宁王已经是不可能了。因为,我很安全,绝对无法与你争夺男人,所以你才会来找我的不是吗?"
见曹梦平沉默不语,窦沅沅继续说道:"不如我先告诉你该怎麽做吧。很简单,你只要陪着太夫人使劲的豪奢就可以了。"
"豪奢?"曹梦平听了,不明就理问道:"在王府里的生活,还不够豪奢吗?"
"我与宁王相识多年,这个生性潇洒的男人有个特点,出手阔绰,不!正确来说,是挥金如土。江南物阜民丰,向来岁收丰厚,花用不完的金钱,导致宁王从小便对於金钱毫无概念,而太夫人的生活享受以及排场,跟在宫里当皇后时,没什麽两样。总之,这对母子多年来富贵如云,生活豪奢惯了。"窦沅沅顿了一顿,接着继续说道:"不过,这一二年来,你也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先是姑苏城的一场大瘟疫,导致城里经济萧条,损失难以估计,至今尚未完全恢复过来。还有便是多次的兴兵了,每每动员一次兵马,就得花费巨资,战争所花用掉的白银,怎能不令人咋舌呢?一来岁收少了,二来花费太多,王府其实并不如其恢宏的外观一般,富贵荣华,享用不尽啊!"
曹梦平听了,心里感到十分的讶异,她徐徐开口道:"若如姐姐所言,此刻王府里,理应奉行俭约才是啊,梦平并未感到王府有任何的财政问题啊。"
窦沅沅瞥了她一眼,笑道:"是吗?总管可会将这种烦心事告诉你吗?若不是我曾经不经意的听见了苏太傅跟总管交代开源节流的事,我还不知道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