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不在焉的?"刘陵低头,一对幽深黑眸紧盯着她,俊美的脸庞严肃的扳了起来,满脸尽是不悦。
"妳在想刘骥,妳在意着他?妳把他放在心上了?"他厉声问道。
董卿摸一摸撞疼的鼻子,抬眸迎向他苛责的眸光道:"皇上想到那里去了……,你闷不吭声的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正常人都会撞上的啊!不信,换我走在前面,然后突然停下脚步回头,你试看看会不会撞上?"
刘陵轻声斥道:"妳愈来愈放肆了,妳明明心不焉,以为朕会瞧不出来吗?妳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明显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该不会真的爱上刘骥那个该死的家伙了吧?
她垂下眸来,低声道:"之前,微臣曾提出辞官之事……,当时,皇上已经准了,只是正式的公文一直没有下来…….."
"辞官?!妳还在想辞官的事?"刘陵恼火道:"怎么?忍不住了,想了又想,还是想飞奔到他的身边去了?"
"皇上已经答应的事……君无戏言。"
刘陵拂袖怒道:"朕一怒之下,罢免了妳大司马之职,妳利用公文未生效之时,不也死皮赖脸的留下来了,霸占着大司马的高官不放?朕体恤妳无心去职,故改变了心意,允许妳再任大司马之职………暂时的。"
"皇上?"
刘陵低声道:"母后早已经答应了我们的事,只是国土动乱,风云骤起,于是耽搁了。英王已经被癈为庶民,朕趁势下旨撤消了窦丞相所有的职务,没收其家产,待回朝之后,便会大力的清扫窦丞相的党羽,朕打算等到所有的风波平息了,再来讨论册封妳入宫之事……."
董卿闻言,低声道:"董卿无意入主后宫,只想脱下官袍,平平静静的当个老百姓,安安稳稳的待在家里过日子。"
"这么说来,妳居然想离开朕?"刘陵气得青筋突出,恼火道:"妳是不是打算跟刘骥那个家伙私奔了?这个时候正好可以与他携手远走,共同私奔了吧?"
董卿辩解道:"绝无此事,董卿也绝无此意,如若这般,我又何必建言让他来统筹征伐蛮夷之事呢?"
确实,她若有心与刘骥........,绝对不会有此建言。
"总之,朕不许!"
语罢,刘陵转过身子,直接撂下了狠话来。
"朕命令妳即刻随着朕返回帝都,妳若不肯回来,朕立刻下旨将董氏一族,全数收押下狱,一天砍下一颗脑袋,直到妳滚回来为止。"
*
刘陵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董卿正想追上前,这时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她才刚迈开步伐,却猛地一阵踉跄,身子晕眩不已,她只好停下脚步,抬手揉一揉额头,一只手扶着身旁的树干,蹲了下来。
这一蹲,一阵恶心感却猛地袭击而来,她不可遏止的干呕了几下,酸液在胃里翻腾不已,难得的紧,她弯下身子呕了又呕,最后吐出了几口酸液出来。
身子明显的感到不适,她便蹲在树旁干呕。
"咦,董卿,妳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吐了?"
这时,但见顾子衿从另一头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一边说道:"刚刚皇上急着找妳呢,圣驾的脸色不太好看,我便忙着四处找妳,打算在皇上找到妳之前,通知一声,让妳好避开他的怒气啊……"
正说话间,他己经挨近了她的身边,弯着腰,半谜着眼,仔细的察颜观色,然后皱着眉头道:"妳怎么会蹲在这里?脸色竟是如此的苍白,生病了吗?"
董卿干恶得难过,喘了几口气之后,索性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一定是早上的酸笋,我吃多了,现在肚子挺难受,吐了好些酸液出来。"
顾子衿笑道:"这不?我就跟妳说吧,一大早别吃那个什么酸笋,要吃也得先吃几口饭,在肚子里垫垫底,再吃那些腌制的东西下肚啊,妳偏不听,连颗包子也没吃,便吞了一大堆酸笋了,那种东西又酸又涩,多吃了可不好,现在闹肚子了吧?不听大夫之言,吃亏在眼前了吧?"
董卿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道:"我正呕得难受,还吐酸水了,你可有办法解?"
顾子衿将下巴仰得高高的,很是很意的笑道:"大司马,妳的运气真好,刚好,我顾某人从小习医,这点小事,是难不倒我的。不过得先把把脉,确定病症,才好下针哪!"语罢,便径自的抓起她的手腕,将指腹往那上头一叩,一付有模有样的模样,很是认真的替她把起脉来。
未久,但见,顾子衿的眉头却紧紧的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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