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难不成顾某还会坑你们这两位精明的婆子吗?"顾子衿挨过去,对着她们低声道:"这五两金子,只要不奢侈花用,够你们好吃好喝的混上好几年了,还有那个店铺也是你们的了。东西都到手了,也够一生富足了,你们还是快点儿销声匿迹吧!走得愈远愈好。"
产婆将五两金子收入袖口里,喜滋滋的笑道:"公子放心罢,适才的场面是什么?府衙大厅内冠盖云集,金光闪闪,光芒四射,全都是一些皇族啊,连知府大人都显得特别的卑微不已呢,那里是我们这些小人物招惹得起的?光那些皇族头上的发冠,就闪得我们姐妹俩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呢。"
"既然明白了,你们就该彻底的感到恐惧才是。"
不需多言,人自然而然的便会远离恐惧。
"我们姐妹俩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该怎么做,我们比公子还要清楚啊!"
顾子衿再三的吩咐道:"那就好,有多远就躲多远吧。"
"咱姐妹俩正打算西出阳关,去做点小生意呢。"助产婆笑道:"话说回来,那个叫什么英王的,一付要把我生吞活剥的凶狠模样,他还真的以为我怯愵不堪,三二下便叫他给唬住了呢……,我若真的胆小如鼠,岂敢上府衙吗?究竟是谁唬谁,还不知道呢?"
顾子衿没好气的说:"你先别得意,英王可不是好惹的,再怎么落魄,人家也是个皇族,他还有个当太妃的母亲呢,要是让他发现了你们俩个其实是我们刻意安排的人,并不是当年替太后接生的产婆,肯定会立刻杀掉你们泄恨的,想活命的话,还是快点儿离开吧。"
产婆笑道:"那么,老婆子便告辞了!"
语罢,便朝着前方的车夫道:"走了吧!"
片刻,马车便徐徐前进,慢慢的离开了视线,只留下了一抺尘烟。
办完了事,顾子衿拢一拢袖,回过身子,正打算回到府衙,蓦地,却见到身后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个男人,他顿时吓得脸色一白,不禁打了个寒颤。
*
刘陵神色阴沉,负着手,不发一语的瞪着他。
顾子衿见到皇上突然出现在身后,猛地一惊,身子僵了一下,却是立刻假装若无其事地迎上前,笑嘻嘻的朝着他作揖道:"外头天冷,朔风酷寒,皇上不待在府衙里,怎么突然出来了呢?"
"朔风酷寒?朕倒不觉得冷,天气这么冷,你居然还出汗了?究竟是什么事情,竟吓出你一身冷汗来了?"刘陵一对利眸紧盯着他。
顾子衿心虚得紧,悄悄地瞥了他一眼,刚好对向他疑惑的眼神,吓得他赶紧将眸光收回来,很不自然的避开了他,讪讪道:"顾某世居江南,年已廿几岁,居住在此地的外祖母见我眈搁至今尚未娶妻,心里着急,于是便擅自在这里替我作主了一门亲事,听说此地的女人,各个丑得没天理,长相何止令人搥胸顿足,我心里一着急,便急忙赶来了。"
"我一心想见女方一面,那女方家里却死活不肯让我见一面,推拖说什么婚前那里有新郎倌见新娘子的?我心烦意乱,于是拚命的打听那位姑娘的事情,听说她今天会出门,我便事先待在她会经过的路上,几番波折,好不容易终于见着了.……,顾某亲眼印证了传说,因此,吓出一身冷汗来........"
"胡说八道!"
刘陵怒斥道:"你刚刚给了那二位产婆什么东西?朕分明瞧见了你们私相授受?她们可是你带来的吧?"
董卿突然被太后召见,一时之间走不开,让产婆们留在府衙内又不太妥当,宁王跟英王可都在那里头啊,生怕万一,又生枝叶,于是她便吩咐他尽快的送走产婆,还不忘千吩咐、万交代,处理产婆之事,得小心谨慎,所以他才会在离府衙这么远的地方送走产婆。
不料,皇上竟然会突然出现。
顾子衿忙不迭解释道:"不是私相授受,是车马费,两位婆子远道而来,是该给一点车马费的啊,她们一路上总得吃、喝、睡吧?根据路程来计算,是应该给五两........."
"五两银子?"刘陵紧盯着他,冷声道:"银子该是银白色的吧?怎会发出金光来呢?"
闻言,顾子衿顿时干噎了几声。
本来打算回话说是银子生锈的缘故,却又突然想到,皇上距离马车约二丈,怎看得清是金是银?
顾子衿笑道:"启禀皇上,您一定是看错了,我怎么会给产婆金子?那明明是银子来着,我想,装钱的锦袋子是杏色的,在烈日的照射下,银子映着杏色,远远看着,便闪出金光的错觉来了。"
"喔,是吗?"刘陵仍一付怀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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