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忍受的。
珍儿跟叶白芷对视一眼,都看出来毛氏是想起叶白薇了,两人忙说了些话活络气氛。
“珍儿妹子,可是没看出来呀,你这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的,下手倒是狠,还专挑人脸上挠,你是想着今儿要回门,落赵妹夫的面子呢。”叶白芷凉凉道。
赵旸铭一进门他们就看到他脸上的几个伤口了,心里都有些疑惑,当时的情形又不好问,怕他恼羞成怒,正想私下问问珍儿发生了什么事。
毛氏也急急忙忙问道:“我也想问你呢,姑爷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们可才成亲两三天就动上手了?”
珍儿看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噗哧一声笑出来,笑完才道:“那不是我挠的。”于是在毛氏他们急切的眼神下把昨儿的闹剧说了。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我只当那些肮脏的地方才出这么没脸没皮的人,原来这大户人家的小姐也能做这么不要脸的事!”叶白芷气呼呼的骂道。
毛氏跟孙氏心里也不好受,这才成亲就有表妹打上门,还是婆婆的亲侄女,这亲疏远近一下子就显出来了,珍儿以后在她婆婆手下讨生活能过的安生?
毛氏问道:“那对这个表妹,姑爷是个什么态度?”
珍儿的脸慢慢红了,想着昨儿赵旸铭的话,只挑了重点道:“他说对表妹从来没有那样的心思,还说夫妻之间要相互信任。”
毛氏赞同的点点头“对就是这话,夫妻之间可不是要相互信任,这不信任就让别人有空子钻了。既然姑爷跟你说清脆了,你也别跟姑爷俩有嫌隙,不过那个什么表妹却是要防着些。她竟然这么没脸没皮的话都敢说,谁知道她发起疯来会做什么事?”
珍儿听的点点头。
晌午在齐家吃了很丰盛的一顿饭,齐家人不多,也没分桌子,大家都坐在一起吃饭。
下晌珍儿跟虎子又处理了一些芙蕖这边生意上的事,跟叶白芷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到了傍晚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拥有百年底蕴的大宅子,虽然各处雕梁画栋都美轮美奂,却还是有一些腐朽的气息萦绕其中。
园中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经过手艺*的技人精心修剪、雕琢,虽美却不自然。
前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珍儿对这样的豪门大宅总是喜欢不起来,她心里还是很向往问山书院的,她想看看虎子嘴里那个了不起的书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赵旸铭带着珍儿在园子里转悠。最近在商量着修祠堂的事,赵山长走不开,赵旸铭也不能带着珍儿先回书院,只好留下来等他们商量妥当了一起走。他知道珍儿不喜欢这里,其实他也没什么感觉。他从小是在京城生活的,后来回来了,老宅也没住多久就搬去问山书院了,那个时候日子有些艰苦清贫,却很轻松,不像现在,每天都要面对族里来的叔叔、婶婶、堂哥、堂嫂,听他们说这说那,心里很烦躁。
“表哥。”路过huā园,赵旸铭跟珍儿一点儿防备都没有,从旁边huā丛就过来一个人,欢喜的叫了一声,直接扑到赵旸铭的怀里。
珍儿叹了口气扭开头,最近几天这样的戏码经常出现。杨婉琳在最初的愤恨、丧失理智之后,很快收拾心情,认清事实,调整策略,开始经行各种骚扰、纠缠赵旸铭,侮辱、欺负珍儿的行为。
比如,早上起的早早的去杨氏的院子,两人慢悠悠的吃早饭,却让珍儿在旁边立规矩,好不容易伺候她们吃了早饭,杨氏就留下珍儿开始背赵家家规。杨婉琳则跑到珍儿的院里纠缠赵旸铭。
头两回赵旸铭还不知道她会使这样的招,被她堵在院子里,跟她下了一上午的棋,听了一天的曲子,后来他学聪明了,早上珍儿去杨氏院子里,他也跟着去,杨氏让珍儿立规矩,他就去找赵山长过来。
杨氏还是很怕赵山长的黑脸的,折腾了珍儿几天,每天还没一会儿功夫赵山长就过来了,她就折腾不下去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让珍儿跟赵旸铭离开。
每天看着赵旸铭跟珍儿两个你侬我侬,情深意切的模样,杨婉琳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她使尽了手段表哥也不看她一眼,甚至现在她连表哥的院子都进不去了。每天早上巴巴的到姑姑的院子里,就是想磋磨齐珍儿一番,可惜还没过两天,表哥就追过来了。能看到表哥她也是很开心的,可是为什么连姑父都帮着这个贱人!
杨婉琳的贴身丫鬟绿萝白着脸咬着唇,眼里蓄满泪却不敢叫。那被杨婉琳掐着的胳膊想来已经破了皮了,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