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老爷子气的瞪圆了眼,“什么时候的事?你们怎么没去找我?也没拉着你二哥?”
叶石韦听了他们的话也很气愤,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走到东厢房门口,叶石韦中气十足的呵斥道:“叶石斜,你给我开门,要是等我撞门进去,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叶石韦的话音刚落,东厢房里就静了下来,就在众人以为叶石斜会开门,东厢房里又传出孙氏痛苦的尖叫声。
叶石韦这时候也不敢别的了,一提脚就踹向了东厢房的门。木制的门本就不结实,被叶石韦这一踹就歪歪斜斜的挂在门框上了。
众人挤进去,看见里面的场景都惊了一惊。叶石韦跟叶石燕兄弟拉住了面红耳赤的叶石斜,叶白芷忙跑过去抱住孙氏。
孙氏的衣裳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很多地方都破了,看着像是鞭子抽的,带着红痕。裸露的脚踝跟手腕都淤青一片。双眼红肿,嘴角青紫,像是被人打了脸。
叶白芷力气小,有些抱不住孙氏。受了这样伤害的人肯定是得自个最亲近的人来给自己安慰的,齐珍儿往叶白芨那边看去,她躲在叶白芍身后,身子往门边缩,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又像是等屋里又什么不好的事,可以早些跑。齐珍儿失望的摇了摇头。
蒋氏从进了门就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孙氏,嘴里不停的说着安慰的话,却没打算上前去帮扶一把。
齐珍儿见叶白芷实在是扶不住孙氏,就扯了旁边的床单,过去裹了孙氏,跟叶白芷一起把她扶到叶白芷的房间。
那屋里,叶石斜吃了酒,本不怎么醉,可打了一会儿人酒劲全上来了,被人压着很不好受,使劲的挣扎着。这会儿叶石韦兄弟两压着他还有些压不住,叶老爷子看不是办法,在地上捡了一条腿凳子,照着叶石斜的后脑勺敲了下去。叶石斜翻翻眼珠子,就晕了。
叶石韦兄弟俩松了叶石斜,任他摔在地上,狠狠的送了口气。看着拿着腿凳子的叶老爷子又有些怵,叶老爷子学医,行的是中庸之道,别说是打人了,就是吵架都是没有过的,今儿那凳子敲晕自个儿子可是一点都不手软啊。
“把他给我捆了,仍院子里去。今儿谁也别管他,让他给我好好醒醒酒,别喝了几壶狗尿,连自个是老几都不知道了。”叶老爷子说完,扔了腿凳子出了门。走在蒋氏身边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叶家住在村尾,离最近的一户人家都有些距离,是以这边闹的这么厉害,旁边的人却也不知道。
叶石韦兄弟把叶石斜绑了,扔在院子里,也没管他怎么样,就各忙各的了。
蒋氏因了刚才的尴尬,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惹的叶老爷子厌烦了,忙拉了叶白芍去庖下准备晚饭了。
东厢房里,叶白芷搂着她哭的伤心的娘,满眼愤恨。齐珍儿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别说她爹她娘的感情很好,从来没红过脸吵过架什么的,就连刘氏跟她大伯那对心思不正的都没发生过大媳妇的事,是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们娘俩。
虎子早在院子里传来不好的声音的时候,就被齐珍儿赶去叶白薇那儿了。这会儿这边没声音了,他担心姐姐就忙赶过来看看。
齐珍儿觉得这样的时候还是给她们母女俩一些时间的好,拉了虎子去上房找叶老爷子要了些伤药送去个叶白芷,就出来了。从始至终叶白芨都站在门口木楞楞的看着这一切,她既不知道要去安慰她娘,也不知道要去收拾东西。
西厢房里,从进门的堂屋到孙氏他们住的屋子都被叶石斜给砸了一遍,几乎没有完整的家具了。齐珍儿带着虎子一边整理一边打扫。至于孙氏他们的房间,她是没打算管的,不合适。
毛氏今儿带着儿子叶苏木去给黄豆苗还有棉花浇水了,一进门就觉得家里气氛不对。等看到捆着的叶石斜,更加肯定了她的想法。
梳洗了一把,回了东厢,就听叶白薇把事情说了。
叶白薇一直在屋里陪着怀了身孕的嫂子杜云,怕她一个人害怕,动了胎气。她没亲眼看到隔壁发生的事,可听着声挺吓人的,事情也猜测的七七八八。
毛氏看了眼吓的脸色发白的儿媳,留下儿子安慰媳妇。自个去了叶白芷的屋子看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