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咱们怎么攻破云阳县城。咱们若是真的杀了这个女子,有用还好,若是没用呢?殷子桭若还是闭门不应战呢?咱们岂不是成了小人?关键是他们会看笑话的。”呼延将军所说的“他们”,是和他们联盟的六国军队。
叶紫灵听不见呼延将军和大皇子说了些什么,可猜也猜出来了七八分。想了想,将心一横,大声对身后的北溟国军队和其他六个国家的军队喊道:“你们看见了吗,北溟国的大皇子,不过就是个草包,连个小小的云阳县城都攻不下来的,那你们认为,跟着他,还能做成什么大事啊!”
大皇子咆哮道:“你们怎么还没有把她的嘴堵上?”
两个士兵实在不忍心再去折磨叶紫灵了。这几天,他们亲眼看见叶紫灵被锥心丸折磨得痛不欲生,觉得这个女子实在是太可怜了。而且,叶紫灵帮他们中间的一个写过两封家书,这个士兵对她暗暗感激。另一个士兵呢,虽然没有受过叶紫灵什么恩惠,可与叶紫灵也是无冤无仇。再说了,这里站着千军万马呢,可为什么就他们两个这么倒霉,被命令去堵上叶紫灵的嘴?虽然说,军令如山倒,尤其在这两军阵前,作为普通士兵,他们只能服从,而不能对大皇子的命令有任何的疑问,可是,他们真的不忍心那样做。
两名士兵互相看了一下,继续向叶紫灵走去。这点路,他们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尽管,不过两丈左右。
“老子不干了!老子想回家去!”忽然,后面传来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声音。
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西陵国的主帅。这位主帅郁闷地看着前方:“都在这里耗了这么长时间了,连个云阳县城都没有攻下来,照这个样子,何年何月老子才能打到他们的京城去啊!”
西陵国的主帅这一说丧气话,其他五国的军队也有些松动了。
“是啊,明月王朝虽然富得流油,可咱们拿不到啊!”
“就算能打到他们的京城去,可最后怎么分啊?还不是他们北溟国拿大头儿?”
“不合算不合算。一样拼死拼活来打仗,可最后好处拿不了多少,还不如不来打这个仗。”
北溟国的大皇子有些急了,用阴鸷的目光扫视了一眼黑压压的军队,大声道:“你们想干什么?这就打算四分五裂吗?告诉你们,明月王朝的富庶,远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少,不要说足够咱们七国来分,就是再来七个国家,也是绰绰有余的。你们不要听那个女人的蛊惑,她想活命,所以当然要想尽办法让我们放了她。”
“可是我想活命和你们攻城并没有什么关系啊!”叶紫灵毫不示弱,也对着后面黑压压的将士们大声道,“我只是明月王朝一个普通的百姓,和你们的战争并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这个世上根本没有我,那么,你们是不是就要打道回府不再攻城了呢?”
好几个国家的主帅都纷纷骑着马跑过来:“大皇子,这位姑娘和咱们攻城的确没有什么关系,不如放她回去吧,然后,咱们凭着真本事,光明正大地和明月王朝打上一仗。”
“是啊大皇子,杀了这个女子,也是无济于事的。殷子桭既然不可能为了这个女子放弃云阳县,那么现在,也同样不可能为了她就打开城门迎战。”
北溟国的大皇子犹豫不决。
他当然知道,叶紫灵已经失去了人质的意义,既威胁不了殷子桭,也威胁不了林世杰,已经是一枚弃子了。本来,正如叶紫灵所说的那样,他打算用这枚棋子再做最后一次努力,用激将法,破事殷子桭出来迎战,这样,他或许还有三分胜算,而且,当着殷子桭的面杀了叶紫灵,也能出了这口被叶紫灵和林世杰耍弄的恶气。可是,这个女人果然诡计多端,抢先将自己的这点心思公之于众,反倒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只会滥杀无辜的小人了。唉,早知会弄到这个地步,还不如早早杀了这个多嘴多舌的女人。
放了叶紫灵,他不甘心。因为这样一来,他感觉又被这个女人耍弄了一回。
不放叶紫灵,他又禁不住这么大的压力。六国军队已经对他没有信心了,如果他杀了叶紫灵,所有人,只会认为他真的黔驴技穷拿一个无辜的弱女子来泄愤了。
一时间,这位北溟国的大皇子,竟是左右为难。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