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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生嫂一个劲儿地点头:“放心吧义奎,我不会那么容易忘记我儿子是怎么死的。”犹疑了一阵子,又说,“义奎啊,这件事情,什么时候能了了呢?我家正阳……也该入土为安了。如今天气一天天热起来,我恐怕……”
“你恐怕什么?”被称做义奎的汉子十分粗暴地打断了桂生嫂,“是你儿子重要还是整个清泉坡重要啊?这些年来,你一个寡妇,又没什么帮衬,要不是三叔公好心罩着你,你以为你能把正阳养这么大?现在,清泉坡又不要你多做什么,只不过要你儿子的尸体多停放几天,你就推三阻四。你说,你对得起三叔公对你这么多年的照顾吗不跳字。
桂生嫂脸色苍白,张了张嘴,似乎有满肚子话要说,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叶紫灵在床底下听得直冒火。这算是怎么回事啊?人家桂生嫂失去了唯一的儿子,难道连让儿子早些入土为安的想法都不能有吗?不过听上去,这个三叔公在清泉坡也是个一言九鼎的人物,要不然,桂生嫂也不会满肚子话说不出来。
汉子看见桂生嫂不再吭声,才算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这就对了,只要听三叔公的话,我保你这辈子不用发愁。好了,我还要去八嫂家里好好叮嘱她一番呢,你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做,我先走了。”
说完,大摇大摆出了房门。
桂生嫂不知道是太伤心还是太气愤,居然忘了床底下还藏着两个人,也不叫她们出来,只是呆呆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将头埋在臂弯里,无声地流泪。
叶紫灵能感觉得到,这一次桂生嫂的流泪,不是为了儿子正阳,而是似乎包含着多年的委屈。
叶紫灵扶着腿脚酸麻的采璎爬出来,对桂生嫂说:“婶子,刚才那个人是谁啊,为什么对你这样凶?再怎么说,你也刚刚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他作为同乡邻里,不仅不安慰开导你,反而还斥责你忘记了三叔公的恩德。还有啊,三叔公在清泉坡很厉害吗?怎么好像你很害怕他?”
桂生嫂慢慢抬起头来。
叶紫灵和采璎吓了一跳,因为桂生嫂方才不过哭了一两分钟,可这会儿,居然连一只袖子都湿透了,而且双眼空洞,就像是失去了魂儿,整个人都呆呆的。
叶紫灵心想,前面她和采璎进来的时候,桂生嫂虽然也是满面悲戚,可精神尚可,怎么那个叫做义奎的汉子来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就把她吓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叶紫灵轻轻将自己的丝帕递给桂生嫂:“婶子,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虽然我并不了解清泉坡,可是依刚才义奎的表现,清泉坡对婶子并不是很厚道啊。你的儿子刚刚过世,他们就对你如此不礼貌,甚至连你想让儿子早点儿入土为安的心情都不能理解,那我真的很难想象,以后,你一个人无依无靠,他们会怎样对你。”
大概是被叶紫灵的话刺激了,桂生嫂放生嚎啕。
采璎吓得不知所措,有些埋怨地看着叶紫灵。
叶紫灵也不理会,等到桂生嫂的哭声慢慢低了下来,她才说:“我还是刚才那句话,如果婶子愿意,我可以帮助你和八嫂查清你们儿子的真正死因。”
桂生嫂茫然地抬起头:“是真的吗?你真的可以帮助我吗不跳字。
叶紫灵坚定地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早点儿查清楚这件案子,令郎也可以入土为安了,否则,他的魂魄无所依凭,你能心安吗不跳字。
桂生嫂疑惑地看着她:“可是,就凭你……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办法?”
叶紫灵微微一笑:“我既然答应了你,那就定然不会让你失望。对了,令郎的尸首是不是还在府衙的仵作那里?”
“是啊,本来三叔公和义奎他们不让官府带走的,可是官府的人说,如果不把尸首交出去,他们就无法查案,所以,三叔公才勉强答应了。”
叶紫灵转了转眼珠,又问道:“那么婶子,我能不能在冒昧地问一句,平时,你们母子俩,尤其是正阳还小的时候,清泉坡的人,对你们怎样?尤其是三叔公他们?”
桂生嫂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复杂。她紧紧抿着嘴唇,低头沉思半晌,仿佛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半晌,才抬起头来说:“这是我们清泉坡的事,姑娘就不需要费心了。”
叶紫灵心下了然,点点头:“那我们就下山去了。请婶子放心,我一定不让令郎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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