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志鹏脸凑近了一步。
“没想什么就是没想什么?”王小雷迎合着脸也凑近了。
“没想什么到底是想什么呢?”常志鹏的脸马上贴上王小雷。
“没想什么就是……”王小雷的脸贴上了常志鹏的脸,四唇相抵,夜空下纠缠。
刚才王小雷确实没想什么,常志鹏什么也没想,只要对方在身边,彼此的心里就拥有了全世界,踏实的感觉填补了内心,没有闲暇再想什么,有的只是思绪的随遇而安。
亲吻了一会,常志鹏头枕着王小雷的腿,躺在了屋顶上,看着王小雷的面庞,王小雷望着黑色的远方。以前小的时候,他们就常这样,两个人放学后牵着牛一块来到沙土地,就是奶奶顶这块地方,那时候漫天遍野的野草丛生,撒开牛绳,任由它们边吃边逛,两个人坐在地上,没一会,常志鹏嚷着坐着不舒服,要躺下来,枕在王小雷的腿上。
常志鹏枕在王小雷的腿上,手上拨弄着狗尾巴草,一会在王小雷的胳膊上滑滑,一会在他的脸上蹭蹭,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讲说着在学校发生的趣事,抑或畅想着未来。
牛在周围吃着草,两人惬意的说着笑着,时间过得很快,没一会,黑夜蔓延开,远处传来劳作一天的乡亲回家的声音,赶牛声、狗吠声、讲话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两人的周围和今晚一样,是虫鸣声和树叶“沙沙”的响声。
村中家家户户亮起了灯光,劳动了一天的汉子洗漱一下,坐下来吸一支烟,已经做好饭的妻子把菜端到饭桌上,招呼孩子过来吃饭,直到这时,常志鹏和王小雷才依依不舍的牵着牛往家赶。
出了沙土地,走到大道上,常志鹏嚷着要骑牛,王小雷只好一个人在前面牵着两头牛,任由常志鹏骑在牛背上。从出生下来,就和小主人朝夕相处,牛显然已经把常志鹏当成了亲人,不快不慢的拖着他,尾巴悠闲的来回甩动。
常志鹏双腿夹着牛肚子,一会“嘿”的高喊一声,一会清唱几句,走到半路,又嚷着让王小雷也坐在牛背上,一个人骑着一头牛向前走。每次,王小雷也想骑上去,心里纠结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他怕两个人都骑上去,万一牛惊了,没有人在下面勒住缰绳,那后果可就惨了。
回到家,把牛栓上,两个人从家出来,直接去了村南头的“蚂螂坑”,蚂螂是襄州市的土语,指的是蜻蜓,一到夏天,蚂螂坑里的蜻蜓特别多,这是得以此名的原因,蚂螂坑是常庄村最大的一个坑,那得地势最低洼,整个村的雨水都流了进去,每年雨季时节,都会积攒很多水。
蚂螂坑不仅大,而且坡度比较缓,最中心有5米深,但周围很浅,走一段距离才到人的腰部,每当晚上,很多人都在洗澡,大部分是像常志鹏和王小雷这样的少年。
蚂螂坑边有一棵歪脖子树,将近10米的树身长在了坑的上面,常志鹏和王小雷爬上去,走到树的顶端,一跃而下,再露面的时候已到了坑的中心。两个人的水性不错,狗刨、仰泳、潜泳都会,露会脸,一头扎进去,再出来的时候就到了坑的边缘。
坑的边缘聚集着很多同龄人,生长在一个村庄,都很熟了,少年喜玩,每天都会进行游泳比赛,比赛谁游得快,或者谁游得远,或者谁潜水的时间长,王小雷和常志鹏一般都会加入。
王小雷身体素质一直不错,少年时在同龄人中几乎是最好的,游泳技术不错,每次比赛,结果都是最好的,常志鹏身体素质差点,结果就很一般,但他会捆绑,经常把自己和王小雷捆绑在一块,说两个人一起来的,算是一组的,王小雷的成绩就是他的成绩。对于他这种“无赖”行为,大家习以为常,一开始还耻笑一下,后来连笑的*都没有了。
一群少年直到家长来叫才恋恋不舍的回家吃饭,那时候常志鹏家和王小雷家住对面,常妈妈和王妈妈轮流来叫,一个人来叫自己儿子的时候,顺便把另一个就叫走了。其实也不用叫,两个人每天形影不离,一个人走了,另一个自然跟着就走了,尤其是常志鹏,名副其实的王小雷的“跟屁虫”,王小雷去那儿,他指定跟着去那儿。
“哎,对了,都说明星是大忙人,你的电话怎么这么久没响一下?”坐在屋顶上的王小雷想到了什么,突然问躺着的常志鹏。
常志鹏右手绕过常志鹏的脖子,抬头亲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王小雷说:“我把手机卡拔了,只留下那个家人知道的号,一共两天假,明天就回去了,还不清静两天。”
王小雷笑了笑说:“你呀!”
常志鹏起身推到王小雷,压住他说:“我咋啦?”
两个人开始了在屋顶上的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