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市长费心。”
金泽滔恍然大悟,还以为两位领导专程赶到京城祝贺自己,自己不过是顺便被犒劳,心里就有点不悦。
夏新平略微尴尬说:“这位是驻京联络处华主任,这个事情,本来是温专员早安排好准备亲自协调的,只因临时有事,让我出面和民政部协商,联系了多次,部领导工作繁忙,都没有结果,最后还是陈书记出面,才最后答应今晚见面。”
金泽滔心里一沉,协调京城关系,永州又有谁比温重岳更合适,堂堂范家快婿,区划调整这样的事情,还不是马到成功,温重岳哪里是临时有事,他这是刻意回避自己。
温重岳应该知道最近自己和范主席的接触,他宁愿让陈建华出面协调民政部关系,也不愿在这个时候恳求范家出面,就是不想在京城和自己接触。
陈建华矜持地笑说:“撤地建市是我们永州上下多年的愿望,我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也是机缘巧合,我正好有个同学的内弟在民政部区划司任区划处长,好不容易才说动他们司领导答应今晚见面,就委曲了泽滔市长。”
什么时候陈建华对永州这么有归属感了?撤地建市是今年地区行署压倒一切的工作大局,陈建华凭什么不辞辛苦,动用这么私密的关系为行署的撤地建市奔波,申报成功,对他个人又有什么好处?
一向不怎么对眼的陈建华和温重岳最终走在一块,这既是政治常态,背后又有太多的不平常。
华主任呵呵笑道:“听说金市长的酒量不差,我打听过,今晚出席宴会的规划司领导都是酒中豪杰,金市长正好英雄有用武之地,能不能说动他们拨冗到我们永州来一趟,就看金市长的酒量发挥了。”
金泽滔勃然大怒,翁承江和谢凌都忍不住变色,连夏新平都觉得过分了,怎么说,今晚的请客还有一层给金泽滔慰劳的意思,堂堂双料劳模,什么时候成了陪酒的酒囊饭袋了?
陈建华则笑眯眯说:“在撤地建市这件大事面前,相信金市长也会以大局为重,如果多喝几杯酒就能办妥这件事,我想泽滔市长一定会义不容辞。”
金泽滔理都没理他,而是沉着脸,冷冷地看向华主任,说:“驻京联络处的任务不就是吃吃喝喝吗?如果喝酒都要我来代劳,那要你华主任做什么?”
陈建华的笑容顿时凝固,华主任脸涨得面红耳赤,颤抖着手,指着金泽滔,嘴角直哆嗦。
论级别,他是正处级别,论亲疏,他还是陈建华亲手提拔的亲信心腹,这顿当着陈建华的面劈头盖脸的训斥,直让他又羞又怒。
在京城呆了一段时间,他的见识广了,眼界也高了,永州进京出差办事的,除了陈建华等少数地委主要领导,他还能亲自出面接待,其他领导,他连露面都少。
对金泽滔,他既不认识,更不了解,一个小小的副市长,这样级别的干部他见得多了,就算劳模又怎样。
金泽滔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一甩手,对夏新平说:“夏专员,对不起,既然你已经有安排,我今晚还要和谢局长他们商量港口立项申报的事,就不奉陪了。”
夏新平脸都白了,陈建华也有点不自然,金泽滔如果拂袖而去,他们特地赶到京城饭店为他祝贺的目的就没有达到。
临行前,马速书记可是再三交代,一定要消除金泽滔同志对地委两轮推荐提名带来的误会。
金泽滔他们可以不在意,但他背后的陆部长和刘志宏,以及省组部正在启动的干部制度改革,他们不能不在意。
陈建华狠狠地瞪了一眼华主任,和稀泥说:“泽滔市长又误会了不是?大家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永州撤地建市,喝酒只是手段,你也知道我和新平专员什么酒量,华主任一个人独木难支,他也是着急,你可不能有别的想法。”
金泽滔懒得理会陈建华,他任省税务局副局长时,堂堂省局常务副局长,竟然默许当时南门公然违背征管法,为完成任务到处盗挖税源。
此后,还因为浜海反对,竟然对金泽滔启动了省地两级调查,最后因为和苏子厚竞争财政厅长失利才空降到永州任副书记。
于公于私,金泽滔对他都没半点好感,在他印象中,陈建华就是一个政治野心膨胀,却毫无原则性的领导干部。
金泽滔招呼谢凌两人正准备离开时,却见大门口进来三人,华主任马上收起恼怒,快步迎了上去,陈建华看了夏新平一眼,也跟了上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