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企业,还把黑状告到当地党委政府,败坏财税形象,影响极其恶劣。”
金泽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但听到这里,却是睁大了眼睛,啥?难道这也是批评浜海的?
陈建华说到最后有些声色俱厉:“我请浜海的同志站起来,就是想让他清静清静,冷静思考一下,应该怎么做一个合格的财税干部。”
金泽滔不坐了,挺直胸膛,大声说:“陈局长好,我是浜海财税局副局长,金泽滔,您说的第一条,浜海有,对发生收过头税现象的原所长,我们局已经按相关规定给予严肃处理,至于您说的第二……”
陈建华冷冷地扫视了他一眼,说:“现在没有让你检讨,至于有没有这事,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省局会专门责成有关处室调查,坐下吧。”
我有说要检讨吗?你嘴里说着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可你的口吻分明就是你说了算,这到底是批评我不该告黑状呢,还是批评我跟人家据理力争,难道这也有错?
金泽滔咽了咽口水,只好悻悻坐下,心里却既是愤怒,又是憋屈,在东源,无论面对谁,他还不至于连个自辨的机会都不给,但此刻,面对省局的副厅领导,他竟有一种无力感,官位的差异竟是连最基本的权利和尊严都可以随便剥夺。
会议虽然最后并没有取消浜海的优胜项目和先进集体,但已经让浜海财税及金泽滔颜面扫地。
而且这事你还不能好质问省局,陈建华局长都说了,这事要经过调查才能最后下结论,你能自辨吗?
会议结束后,金泽滔并没有离场,而是让省局办公室主任留了下来,主任委婉地告诉他,原来申报的总局优胜项目给临时取消了。
金泽滔也没所谓,直接回了宾馆,却是连忙打电话给朱秋明,询问最近二所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朱秋明很是奇怪,没有啊,一切风平浪静。
金泽滔还是不放心,又打了电话给吴庆隆,问:“最近厂里都还好吧?”
吴庆隆很开心地说:“挺好,我们的工业用车系列液压件新产品研制很顺利,目前试验车间出样品了,孙勇武这班人疯了似的到处推销。”
金泽滔还是愁眉未解,说:“就没个反常的地方?”
金泽滔总感觉陈建华局长说这话,绝不会是空穴来风,收过头税?方继光都处理好长时间了,争税源?也让温重岳书记压了下去,按说不会旧事重提。
吴庆隆犹豫了一下:“厂里没什么事啊,要说反常,也就财务科,好象有人上门询问过,有没有委托代开发票之类的,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没有人太在意。”
吴庆隆兼管着厂办和财务,财务科还征求过他意见,当即让他给推了,厂长还是财税所长,肥水不能留了外田,这一点他还是有政治觉悟的。
金泽滔心里一紧,以前发生过,不关他的事,但现在就关他的事了。
稍微上规模企业都有财税所发放的工业发票和税票,如果有委托加工企业没有正式发票的,都可以通过企业财务科开具正式发票,并正常纳税,财税所还给予委托代征一定比例的手续费。
金泽滔又重新打电话给朱秋明:“秋明,你赶紧让片组管理员跟所辖企业财务科联系下,有没有浜海外的发票流入企业?”
不一会,朱秋明就惶惑地回了电话:“所长,很多企业都有外县发票流入,特别是南门的最多,现在正是企业财务年度结算的最后一个月,集中开票数额相当大,要是不阻止,我们二所的收入进度肯定会受影响。”
金泽滔心里一叹,果然,南门市还是将主意打到了浜海,县城国有企业都有他们的影子在,不用说,东源和西桥的绣服企业这些财务不健全,流动性相对大的企业,更成为他们的盘中餐了。
金泽滔只是交代朱秋明做好管辖企业的工作,驻厂干部都要责任到岗,确保这最后几天能按时足额入库。
他没有再打电话询问东源和西桥情况,南门市争的也是最后几天进度,为了赶这进度,都不惜把屎尿往涂浜海身上拨,恶人先告状了。
金泽滔把情况向胡文胜局长报告后,就没再就此事跟其他领导沟通。
他为此事已经和温书记告过一状,上一次如果不是想借机跟温书记密切一下联系,他也不想向温书记求助。
再跟领导开口?金泽滔压根没有起过这个念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