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在卢水港租了口优惠塘,半季就翻了身,小表妹也没被过继人家,当时还缩手缩脚只租养了一口塘,这次,听说横门沟养殖塘又开始招租,雄心壮志要大干一番,报名要求承租五口塘,还准备回家多招几个村民帮忙照看。
金泽滔自然招呼养殖公司给予照顾,舅舅吃了甜头,干劲更大,手脚也放开了,还主动问金泽滔家借了笔本钱,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主动借钱,这是好事,舅舅也懂得了投资。
天擦黑的时候,金泽滔带着身酒气回到产业办,薛仕贵率领两委班子,陪着金泽滔一直喝酒聊天,当得到金泽滔的准确答复,大家都放开肚皮一定要金泽滔尽兴而归。
从中午喝到晚上,人是换了一茬又一茬,谁也不知道谁喝了多少酒,只是听说镇上酒厂酿的高度白酒给喝了整整两刁,最后村委会老祠堂的地上象韭菜一样躺倒一片,唯有金泽滔还能挣扎着回去。
产业办空无一人,张晚晴也不知跑哪去,金泽滔洗了个澡,才神清气爽地赶去海鲜码头赴宴,倒也没有外人,就两家家长,大家纷纷起身招呼。
吴庆隆一家人对金泽滔比李良才还敬重,吴庆隆甚至有点激动地说:“厂长,你真要回厂看看,这几天机器一直没停,日夜连轴转,都应付不了订单。现在孙勇武厂长率领的销售大军的订单还雪片一样飞来。”
金泽滔对企业厂部机构实行撤并改革,还对干部职工工资构成实行改革,并得到了县二轻局的重视和同意,实行差别绩效工资,严格奖勤罚懒,极大地调动了产业工人和销售采购人员的积极性。
金泽滔自机器重新运行后,精力就有点分散到其他杂事,倒有几天没去工厂了,他说:“技术科这一仗打得不错,还要再接再厉,除了叉车,铲车,翻斗车等液压阀的研制也要尽快跟上,盯准一个,成熟一个,生产一个,在产品科技含量上要出效益,也要出竞争力。”
吴庆隆认真记了下来,说:“我回去就组织实施。”
金泽滔看了李良才一眼,说:“咋不见你家闺女李明珠她们?”
李良才先请金泽滔坐主位,说:“两女娃,大老远要来回奔波,既费钱,也费力,今天办的也不是结婚这样的大日子,就没通知她们俩了。”
金泽滔脸色拉了下来:“良才啊,不是我批评你,有件事,我藏心里很久了,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良才登时变得忐忑起来,金泽滔很少用这样严厉的口气和人说话,金泽滔这一作色,连李明堂和李明山都紧张起来。
李良才连忙说:“金主任,你说!”惊慌之下,也不敢随意称他名字了。
金泽滔指指自己的脑袋,说:“我觉得啊,你这里,应该好好清洗清洗,封建思想严重,重男轻女观念作祟。”
李良才吁了口气,说:“泽滔,你别吓唬我这把老骨头了,我挺宝贝两闺女的,我对四孩子,那是一视同仁,怎么能说我重男轻女呢。”
这次金泽滔还没接口,李良才老伴说话了:“老家伙你还好意思说一视同仁,泽滔啊,你这话可是说到我心窝了,我这两闺女自打娘肚子里出来,就没在她娘身边呆几年,不是送出去读书,就是出去经商做生意,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当个男孩子一样养。”
金泽滔横眉竖眼,说:“李良才,说真心话,不是跟你们一家子有感情,我还真不想说这话,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把儿子当女孩养,把女儿当男孩养,最后儿子养成女人,你看看明堂一离开你身边,现在就出息了,如果一直放你身边圈养着,迟早要废。”
他还一句话没说,女儿最后养成男人婆,那就难听了。金泽滔说这话时,李良才脸色阵红阵白,李明山和李明堂却捂嘴偷笑,难得看到老李同志吃瘪的稀奇景象。
李良才个子矮小,体形瘦削,乍看之下,实在不怎么起眼,但就是这个干瘪的棺材板,无论在家还是在村里,李良才一向固执己见,师心自用,说话做事喜欢众人都按着自己意志办,一言九鼎,刚愎自负。
不要说几个儿女,就是这个举止大方,气质高雅的老嫂子,长年累月下,也早屈服在老李的yin威下,此时有金泽滔挺身而出,她才敢站出来指责了几句。
李良才正想说话,金泽滔说:“李良才,你再看看李明山,这么大个子的小伙子,却整天唯唯诺诺,窝窝囊囊的,哪还有男人味,趁早把明山这孩子也放出去,免得糟蹋了,再在你身边呆几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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