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俺们走吧!”那名发话的骑士就是陈方亮。
陈方亮按照烽堡投降军士被杀之前说的方向一路找了过来。这座矿坑建在一座山谷之中,而且守卫们极其松懈,除了监视矿工之外。都在睡觉避暑,那狼烟是根本就没人看到。
陈方亮率领骑队冲进来的时候,那些被马蹄声吵醒的新附军们还以为是自己的女真主人来了。慌忙出来列队迎接。衣甲没穿,兵器也没有带。
这场短促的交锋对于陈方亮和他带来的骑兵们来说实在是太过简单了。一个冲锋就解决了所有问题。还活着的新附军们全都被吓破了胆,直到这个时候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看到远处那些跪在地上的新附军们还有那些尸首。陈长风终于反应过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放声嚎啕大哭起来“救救俺兄弟!救救俺兄弟!”
长青县坐落在一座小型盆地之中。三面环山,北有云门山,西有采凉山,南有六棱山、殿顶山。多条河流在此通过,最有名的当属白登河。一路往西南直下就是云州府!
看到远处接连升起的狼烟示警之后。狭小破败的县城当即关门落锁,城内少量的驻军和民夫壮丁都被征发上了城墙。目光之中满是不安的看向西边。
城内地位最高的是一名女真蒲里衍,名叫撒里彻。
此人原本是银术可的直领部属,在灭辽之战中负伤瘸了条腿不能再上阵。银术可念他作战勇猛,也立下过一些功勋,就把他打发的这里享福。
此刻接到示警之后,原本还在自己院子里喝酒的撒里彻当即派遣一名自己的奴兵前往云州府去求援。
而他自己则回到屋子里穿戴上战甲,拿出战刀弓箭带着奴兵们一瘸一拐的上了墙头。
日过正午,正是一天之中最为炎热的时候。墙头上的民壮们全都神情紧张的顶着毒辣的阳光看向远处。
没人敢下去休息。撒里彻的脾气极为暴躁,动则杀人!在着长青县之中无恶不作,人人都很害怕他。谁都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
“都别慌!俺已经派人去云州了。要不了多久大军就会前来。不知道哪里来的草寇们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们都好生在这里守着,等庆功的时候少不了你们的好处!”撒里彻也知道这个时候需要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吃。守城还需要这些民壮,他一个人可守不住一座城!
“可恨!”撒里彻重重在墙头上拍了一巴掌,愤愤的说道“俺这里没有骑军,要不然这个时候就可以派出侦骑硬探前去打探一番,总好过在这里死等!”
“贵人。”一名奴兵靠上前去,奉承着说道“俺们也能骑马,不如让俺们去吧?”
“你们?”撒里彻满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挥挥手说道“你们充其量也就是会骑马而已!想做侦骑硬探?做梦吧?”
“是是是。贵人说的是。”那名奴兵急忙连声应道。心里却在暗自腹诽“等会真来流寇了一箭射死你最好!”
不待他再多说些什么,远处山窝转弯出突然闪现一名骑兵。紧接着就是第二名,第三名......直到密密麻麻的骑兵接连不断的出现在远处,城墙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随着大群骑兵越靠越近,城墙上的所有人的眼睛都越睁越大,心都不约而同的收缩起来。
“这哪里是什么流寇!分明就是最精锐的具甲骑兵啊!”城墙上的人心里都在哀嚎着。不少人的腿都开始瑟瑟发抖,有胆小的就快要跌坐到地上了。
撒里彻死死攥紧了手中的战刀。脑门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远处缓缓而来的大队骑兵全都着重铠、持长兵!队形整齐,行军肃穆,就连大声喧哗的都没有!
数百上千之众前行带着直逼人心的赫赫威势!
“哪里来的这么一支强军?这怎么可能?北面还有这等强军?难道是辽狗余孽又回来了?没听过这个消息啊?”撒里彻微微张着嘴巴,低声呢喃着。
他想不明白在北边怎么会有这样一支精锐大军过来?这不可能啊!他也算是见过大场面搏杀的人了。眼光还是有一些的,单单是看那整齐的行军队列,还有大热的天气之下竟然无一人卸甲,全都是满身甲胄!军纪严明啊!
这是绝对的精锐之师。“这次完了。”撒里彻心里明白,就凭长青县这个破败不堪的小县城还有数百名毫无战斗力的孬汉们是绝对不可能抵挡的住这样精锐部队的进攻的!
“不!他们不是为了长青县!”撒里彻猛然间明白过来,这样一支强大的精锐部队怎么可能为了一座小小的县城而出动?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云州府!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