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半死很快就来到了周扣眼的办公室,进了门就问:“处座,找我有事吗?”
周扣眼装出了一种诚恳的样子:“这几天,事情太多,没有顾得上三庄兄弟,有点对不起他了。你先代表我去看望一下,并向他道个歉,并告诉他行动组组长一职继续为他留着,等待他归来。”
今天怎么啦,打算抛弃掼三庄的周扣眼,为什么一反常态,关心起掼三庄来了?什么促使他良心发现了?虽然有些疑惑,还是很乐意接受了周扣眼布置的任务,立即告诉周扣眼:“处座,我立即动身前往常顺堂,三庄一定会感动地一塌糊涂。”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回来后,立即向我报告具体情况。”
“是,”刘半死立正,敬礼,转身跑了出去。
“站一下。”周扣眼又叫住了刘半死。
刘半死只好又折了回来:“处座,还有什么吩咐?”
周扣眼没有说话,从里屋推出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这辆脚踏车大佐送给我,一直没有用,也用不上,就送给你吧。”
“送给我?”刘半死心里虽有疑问,脸上已经非常高兴了,非常高兴,小抠油的周扣眼今天怎么大方起来了?竟舍得把脚踏车送给我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了。刘半死笑嘻嘻地从周扣眼的手里接过了自行车,一个劲地说:“谢谢处座,谢谢处座。”
“快去,快回。”周扣眼嘱咐说
刘半死出了院子就骑上了自行车,虽然街道上黑漆漆的,骑在自行车上还有些歪歪扭扭,反正街道上也没有什么人,将就这样骑着吧。慢是慢一点,总比两条腿快吧?
刘半死一高兴,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哼起了小调: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突然,一道亮光直射过来,是一辆汽车开过来了,是皇军还是皇协军的车子?这深更半夜的开车干什么?刘半死连忙下车,站在街道旁,等车子过去。
车子从身边疾驰而过,卷起的尘土差一点迷了刘半死的眼睛,刘半死往后边躲了一下。
车里虽然没有灯光,还是看见驾驶室坐着两个人,虽然看不清,觉得还是很熟识的身影,谁呢?
刘半死到了常顺堂,就直接去了掼三庄的病房,病床上整整齐齐地放着被褥,已经没有人了,刘半死自言自语:“难道他出院了?”
赶紧去了医生办公室问常大夫:“常大夫,掼三庄兄弟出院了?”
“没有啊,下午,我还查房呢。”从没有撒过谎的常大夫撒了个谎,脸儿还有点发烫。
“他会去哪呢?”刘半死沉思起来。
刘半死立即联想到刚才看到的那辆汽车,掼三庄是不是让他们接走了?他们是谁?皇协军吗?他们接走掼三庄干什么?一连串的疑问,在刘半死的脑袋里转来转去的,没有个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