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进一个人就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头,一个男人的声音:“嫂子今天几号了?”
魏嫂头也不回,继续走路:“好像今天一号吧。”
“喔,我还以为是一号呢。”
“那是你记错了,先生,”魏嫂这才转过脸来,眼前的这个男人似曾再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他是谁,黑色礼帽压到了眉毛,一副墨镜遮住了他的半张脸,灰色长袍,盖到了脚面,魏嫂疑疑惑惑地问:“你是——”
“咱们借一步说话,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这个男人说完话,就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魏嫂停了一会,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随后,他们进了一家茶馆。
“二位请进!”店小二热情相迎。
那个男人说:“楼上有包间吗?”
“有有,楼上左起三号间专门给你预备的,”店小二客气地一弯腰:“二位,请!”
“店小二,你可真会说话。”那个男人拍了拍店小二的肩头。
“小二动动嘴,先生松松腰,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哪个掌柜不想生意红火?想先生下次再来,小二就得哄客人开心,先生你说是不是?”
“好,好你个店小二,油头滑脑一张嘴,”那个男人笑了笑:“本大爷开心了,松松腰了,淡茶两杯,点心两份马上送到。”
“好嘞,淡茶两杯,点心两份——”店小二一声长呼,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他们上楼了,走进了三号,那个男人摘下了墨镜,魏嫂虽说有心里准备,还是大吃一惊:“你,你没死?街坊邻居不是都说你已经遇害了吗?”
此人正是药房老先生。
“此事,说来话长,多亏了我的下线到的及时,告诉我客栈已经遭到破坏,惟恐危及到药房,需要立即转移,我当机立断,请了一位诊所老先生替我坐班两天,哪位老先生刚刚换上我的衣服,哪个特务就到了,我还在里间换衣服呢,眼睁睁地看着老先生被刺中而死,我,我。我愧对哪位老先生呀,”
“这么说,下葬的那位老先生,而你——”
“我就躲在里间的床下,直到深夜,才溜出药房。”老先生的眼中噙着泪花:“我对不起哪位老先生呀,真不知道怎么跟老先生家人交代呢。”
“好吧,我们记住这家人,以后给他们补偿吧。我想问问你,你的哪个下线,不就是那个客栈吗?这个联络站不是已经遭到了破坏了吗,老板娘已经遇害,而老板失踪了吗?又哪来的下线?”
“老板没有失踪,就让他来给你讲讲事情的经过吧。”
“他也来了?”魏嫂有些吃惊。
“是的,因为我已经死了,不便出面,这几天都是他在蹲守,等待接头人出现,我也是刚才接到了他的通知,说有人揭下字条了,我才匆匆地赶来了。我想,此时他应该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