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小灵儿双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梁丘初月这是被捉了一个现行,正事没干成,她在此逗留一事也无法否认。
好在,她也有说辞。
梁丘初月将手中拿着的东西往前递了递,道:“小灵儿你走得匆忙,我看这殿中桌上狼藉,恐污了仙尊的眼,便想着进来收拾收拾,这不,刚收拾完准备离开,你便回来了。”
小灵儿这会儿已经无暇去计较梁丘初月口中那个‘污了眼’的说法是怎么一回事,她寻思的是……
你收拾个东西,竟收拾了大半个时辰都没走?
这张矮桌才多大?桌上也就放着两副碗筷而已,若是来个牙口来的人,这么长一段时间,便是把这整张桌子啃了都绰绰有余了吧?
梁丘初月这话说的,落在小灵儿耳朵里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小灵儿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没有那么简单。
梁丘初月显然也是意识到自己的说辞有多无力。
但那又怎样?
说到底,小灵儿现在来的不早不晚,就是没有抓到她的弊端。
那位仙尊又是个坐着不吭声的,她想做的没做,冒犯之词也套不到她的身上来,根本有恃无恐。
只是心中还是极为不甘罢了。
但小灵儿既然已经回来,今日之事便等同于是定局了,她再留下也没用。
梁丘初月端稳了手里的东西,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小灵儿自然不会拦她。
目送梁丘初月离开,小灵儿紧蹙的眉头完全没有舒展开来。
待看不见梁丘初月的身影了,小灵儿这才收回目光,道:“师父,你怎么就让她进来了?碗筷放着我回来也是可以收拾的呀!我临走的时候不是说了嘛?”
这话说出来,小灵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其言语间带上了几分抱怨的味道。
话说出口没得到回应,小灵儿见怪不怪,又自顾自开口道:“这梁丘初月今日看着可真奇怪,她在这里那么久,真的就只是收拾碗筷而已吗?师父你有没有觉得她哪里不对劲?说起来,今日的白珏也奇怪的很,莫名其妙的身体就出了毛病,他明明身体一直好得很,以前我们在一起都从未见他出过什么毛病,偏偏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师父你说呢?”
小灵儿其实潜意识里是想要将这两件事情串起来想的,她觉得会不会是梁丘初月在中间捣鬼,特别是在她离开这么久回来还看到梁丘初月蹙在这里的时候。
可梁丘初月看起来是真的什么都没做的样子,那么长时间,她要是想做点什么还不早都做完了?
然而就是没有才更加令人感到奇怪。
若这前后两件事情都与梁丘初月有关,那她到底图什么呢?
小灵儿真是越想越懵逼,忍不住想求助一下自己的师父,让他帮着自己分析一下。
可她说了这么老半天,等到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师父从刚才开始,就完全没有开口搭理过自己,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