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墟山某一处僻静之地,两名女子相对而立。
其中一人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句问话的语气很不好,带着几分质问与怨怼。
站在其面前的女子脑袋微垂,嚅嗫着道:“初月姐姐,你吩咐的事情我做的了,小灵儿拿的的确就是那把剑柄上抹了东西的剑。”
似是怕梁丘初月不信,她又急声补充道:“不信的话,你可以找机会看看她持剑的手,肯定是带伤了的,她拿了那么久还敢顶着那灼药的效力爆发那么强劲的灵力打那么久,定是伤得不轻,不可能好得那么快的。”
对方明明是在解释,梁丘初月却越听越生气。
这死小孩,拿的那么一把剑,居然还能赢!
她不是瞎子,自然也不会看不出小灵儿下台之后的不自然。
但是,她更没有错过白珏对小灵儿那毫不掩饰的担忧与关切。
小灵儿遮遮掩掩的,更是勾的白珏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别的了,小灵儿离开会场许久他还站在原地皱着眉头。
贱/人!
真是好手段!
“不管怎么说,小灵儿今天都是大大的出了风头。”
说着说着,梁丘初月的脸忽然垮了,瞬息之间便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只不过是想小小地教训她一下,谁知道,却弄巧成拙了,白珏以后怕是更不会将我放在心上了。”
见得梁丘初月这副委屈至极的模样,那女弟子竟是有些慌了,伸手过来扶她,一边歉然地道:“对不起初月姐姐,你对我那么好,我、我却连这点小事都帮不到你,还给你办砸了,是我的错,你不要伤心,我再想想办法。”
梁丘初月抽噎了一会儿,道:“这件事情怎么能怪你呢,错不在你,都是我不好,没本事,也不该动这种歪念头的,无论什么后果,都是我自己造就的,跟你没有关系。”
她这么一说,那女弟子霎时更加愧疚与自责,愤怒亦是有之。
“初月姐姐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是那小灵儿的不对,你与白公子感情素来要好,结果她一出现,就凭着那张脸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将白公子的目光吸引过去了,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让你伤心难过,这种人简直恬不知耻,就该狠狠教训,你也只不过是想要为自己出一口气罢了,你又没有做错。”
听着对方义愤填膺的说辞,梁丘初月心下暗笑,面上却更是一副委屈怅然且准备认命的模样,道:“罢了,说到底,小灵儿也是我的朋友,我怎么能在暗地里这么对她呢……”
那女弟子闻言,气得狠跺了一下脚,道:“初月姐姐,你就是心太软了!”
“别说了。”梁丘初月道:“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是我做的不对,等以后找个机会,我再找小灵儿道个歉。”
说着,她就转身走了。
身后,那女弟子站在原地,看着梁丘初月逐渐远去的背影,却是气得不行,道:“我一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欺负你的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