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商量,祝小山负责以辟非凝炼明梁之气,林琪瑢用堪舆神术则初步探查内殿,当然有空也要凝炼明梁之气。
泯也被祝小山拉去出力,小玫瑰则缩在林琪瑢胸前帮林琪瑢掌眼,这时大家同舟共济,自然要有一分力出一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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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瑢收缩师令重新化出一轮小月亮,带着几人落到棺床前面。
一共十尊小神像环于棺床之外,但是围了个挺大圈子棺头却挤了三尊神像,由左至右分别是:一个是肉墩墩只在两边生了三条蜘蛛腿的异兽;一个是一只蛙嘴硬鳞的四足兽;最后一个是一方绿幽幽石头,最上方中间有一个狭长细缝,像一只耷拉眼皮的眼睛,从中流泄一层淡淡的银辉。
林琪瑢在身前虚划出一个十字,围绕十字两手勾出许多点线,弯弯曲曲也像一条条虫子。
“这是堪舆?”小玫瑰低问。
林琪瑢道:“我这点道行在这里微不足道,但是以这种完整葬式倒推当初落葬所用的入葬倒杖之法,甚至以此为指引找到真正的主穴是有可能的。”
小玫瑰点着小嘴迟疑道:“要是表面这些葬式是假的,我们不是会被骗了?”
林琪瑢一弹她的额头:“你能想到我焉能想不到?
假葬最主要的是表面要布置得无懈可击,其中定有许多误导和陷阱。
我这种半调子虽然无法布置神葬,但是假葬中的歧路还能分辨一二,倒推时只要被我发现一个小小误区,假葬就无所遁形。”
小玫瑰呜了一声附在林琪瑢耳边嘀咕道:“我们进的是既川祖陵,这里虽没见什么神碑,八成也是一座与祖陵大有关连的地方。别说你没想过,这里也极有可能是某位比上古还上古的老神祖安眠之地。这种地方,就是假葬想识破也难。”
“你说的有理,最可能的结果是真假不分。
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可以先用师令封印整个内殿,截断此间葬式与外面的关联,让它孤掌难鸣;再用小山凝炼的明梁之气防范不时之需,集中力量把表面这套葬式的格局倒推出来。
徐徐图之肯定会有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暴露,对我们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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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日后,林琪瑢眼前出现一幅用众多符根绘制的堪舆葬图。
这份舆图只有梗概可以说极为粗陋,却因符根所成,眨眼之间能够出现了上百种变化,让林琪瑢省却不少精力。
而真如小玫瑰所言,就算是假葬以堪舆之法虚构设穴倒杖之法,林琪瑢也找不到一点疏漏,想要认定葬式真假也无从谈起,甚至其中许多拐点交汇还是林琪瑢从来未知的领域。
堪舆之术博大精深,此番实战不足一天,也能抵却平时悟法几年之功。
“林琪瑢,你说墙上画这么多眼睛做什么?”小玫瑰无聊问道。
“假葬!”
林琪瑢盯着舆图上一点蓦地叫了一声,下一刻他们就被一片稀薄银辉推了出去,脚下赤、黄飞流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停下!”小玫瑰小手指着舆图上的路线跳起尖叫,“快!”
就见舆图中最粗的一条主线,宛如灌了水银亮起饱满银光,并且飞速向未亮起的其它部分漫去,整个走势竟和他们脚下去势相当!
“封!!”四周的光怪陆离一停,林琪瑢掌下露出褚石色的石面。
如果走势与他绘的舆图一致,不必看林琪瑢也知道现在落在什么地方。
这里应是白土岭对面黄石山顶那些森森古殿间的一条最大古道。
“真是古道。”小玫瑰吓坏了。
刚才还面对一座棺床棺椁,现在却莫名其妙被转到这里。一连几次刚要得手,都被突来变故搅黄,好像背后有一只无形大手在阻止他们的窥探。
林琪瑢拦下想叫醒祝小山的小玫瑰,原来那条白土岭已经在对面远处,殿门紧闭不值得再探。
眼下他们身在古道中下段的道中间,古道迤逦上行,两侧鳞次栉比的是一层比一层高的宫楼殿宇。古道就像一棵神树主杆,向左右分出一条条分枝样宫道,把上下所有的高墙阙楼一个不落连在一起。
“你怎么确定的假葬?”小玫瑰小声问道。
林琪瑢道:“符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