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瑢先前以为前头三人,是死在命轨里,如今看来命轨余下的这层隔阂,当然不能完全断了前路。应是到了下面众生阶,上行的途中()出了意外。
他破命轨虽算是熟手,可是当初破来破去,竟破出了一道众生门,开了一条不是绝路的绝路;并没有机会破除命轨的后半途,就拐入众生门脱身了。
眼前化出的命轨最后一程,倒是将当初未曾得见的命轨最后一段给补上了。
他盘坐下来,仔细推算;
林琪瑢一举一动无不在外面五皇眼中,所以他也不拿出来早就被小玫瑰隐好的无声钟内玄文五色龟甲,只以小阴阳之术,一步步前行。
不过三个时辰过后,眼前屏障尽去,便飞身而出,向下面众生阶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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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之外,五皇见林琪瑢飘飘落下角山,一个个神色迥异。
大日皇有些意外,“果然……还是大阴阳子弟有手段!”
大月皇道:“我等花费这般高昂,也算物有所值!”
大星皇却一边眉毛一翘,啧啧出声:“宿皇,这小子换给本皇吧!宝仙之体成不成无所谓,倒是这阴阳之术,很得本皇胃口!”
大宿皇也不说给是不给,只淡淡道:“他出身本域御苍总宗,御苍总宗直辖下界御苍左右二界;左界有既川神碑、左臂蛇尊。
这小子是御苍总宗死也不会松口的弟子!星皇到底是想要这个小子,还是想要了御苍总宗?”
御苍总宗代表左界、右界;左界代表神碑、蛇尊……大星皇单纯一语立马变得居心叵测!
另外三皇神色丕变!
大星皇情知被大宿皇阴到沟里,忙连声解释:“本皇就是说说,生了爱才之心,宿皇不愿,何必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大风皇接道:“这事可不能随便说笑,早晚有一天要共商才是!”
大日皇马上灿然一笑道:“别说……本皇对这小子也有些动心!”
大宿皇神色一沉,没接此言。
倒是大风皇提议道:“修者与阴阳术数合用,千年难遇,还是让后面弟子开开眼界,也许会有些收获也不一定!”
大月皇罕有的点头赞道:“风皇所言极是,将这面天奇幻镜弄大些,让后头弟子都瞧瞧吧。”
大宿皇冷不妨道:“林琪瑢进去归进去,但本皇不会让他送命。如有意外,本皇会命他退出!”
大星皇“嘿嘿”一声,“还没到这种时候,到时再说不晚!”
天奇幻镜登时飞散扩张,凡看此镜的修者竟不论远近,都份外清明,如同亲临;
此事一经发觉,龙云舟上所有人陆续出了舱室,细看起林琪瑢在角山内的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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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瑢自是不知,五皇在外面磨叽些鸡零狗碎的无聊之事,还让他成了外面众人观赏的主角。
可能什么东西最禁不住叨咕,他现在正被一只厌王所化的紫皮怪物,拿着天欃枪,戳得天花乱坠,左支右绌!
要不是有六日宝环化做六面炙热巨盾护在身外,这个时候,怕是还要以若存若亡化出一只巨龟才行了!
不过,及至落到众生阶上,六日宝环便暗淡了三分!居然远不如他当初所化的巨龟抵抗力强……
看来厌劾这种东西,果然是法则克星!以法则之宝互相消耗,远不如以阴阳术数手段,进行反向抑制灭杀来得神效!
这几件皇尊宝物,其中四件比三皇打通神环的三击源则相差遥远,一点源则也不存在,在角山祭殿范围内迟早要完蛋!
倒是大宿皇送的那枚铜钱,不是那四人滥竽充数弄出来的货色,但愿能坚持更久一点!
向下看去,底下已有三百余级众生阶;林琪瑢落脚之处正好是三百六十四级!
无精打采抬眼看着不断向上爬去,遥远还不知多少的众生阶,林琪瑢心头无端生出了烦躁,心情不好起来!
他先是在三百六十五阶处坐了一天,五大皇尊以为他未雨绸缪;
第二天,他终于抬手放出三道小阴阳术,顺利上了两阶,然后以天为帐、以地为席,更铺了厚厚的锦垫,拿出好酒好肉,喝了个痛快,倒下就睡!
林琪瑢只想将心头躁意去除,调整好本身状态,以免接下来出错,不想却生出了一点不是意外的意外来……
良好的礼仪可以让一个本不出众的人无端高雅三分,如在一个样貌本就出众的人身上,所起的效果更会出众七分!
林琪瑢虽然席天幕地,看似无忌,但他的每一抬手、翻转、揽衣、端坐,无不明朗清隽;高山流水般的自斟,风骨明致的浅酌进食,均有章法节度内蕴其中,竟然瞬间让外面许多自认高傲的各路人等,生出了自叹弗如之感!
他的这些言行举止,本就是从小受的凡人大族诗书的熏陶,学问之量在凡人大国,就是入阁拜相也已足够;在七大世商那会,就以他的风仪为当时七家公子之冠,实在与成仙、成大能一点关系也没有!
但林琪瑢自不会想到,神战过后,各大神域上界均受到不同程度的重创,之后更是以强大实力为尊,按凡俗现象相比,已经极是重武轻文!礼教之数早就凋零十之八九,人人热心追求境界,以强者为荣,以强者为美,其实已是一片宝光中最野蛮杀戮的世界,脱去教化尊仪已久。
但是上界都已存之不足的礼仪教化,出奇的竟在绝了天地通,与上界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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